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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天?”姚清內心忍不住一抖,他很清楚,他們家看似顯赫無比,貴不可言,但本質上還是依附於皇權,依附於大虞,如果這兩者其中任一個出現變化,那一切便會都成了泡影。 而這當中,尤以皇帝的心意最讓人拿捏不住,畢竟大虞怎樣只是客觀變化,也不會一時半刻就生出鉅變,只有皇帝,端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一言便可定他人生死。 是以姚清一直都沒有什麼安全感,平日裡也很注意這些,什麼樣的宗室子弟最被皇帝放心,當然是不求上進了。 他去學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整日在明月閣廝混,不是遛狗鬥雞就是與一群狐朋狗友吃吃喝喝,反正從不幹正事,除了抄兩首淫詩豔詞博美人一笑外,無任何出格之處。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打消皇帝的疑慮,畢竟他家祖上,可是跟先帝的先帝爭過皇位的存在。 當年,榮王之爵雖未被褫奪,但也每況日下,受盡猜忌,再無任何權勢可言。 如今九大宗門屹立四方,皇帝只要不頭鐵去作死,大虞的天下一時半會也就完不了。 “所以,還是自己家危險了?” 姚清一個激靈,猛然站起來,快速道:“請父王立即起身,帶上母親和小禹出城,我已在城外莊子備好一切,稍作喬裝後,馬上趕往揚州一個叫華亭的小地方,那裡有出海的大船,當年被孩兒趕出去的魏伯就在那裡等著你們。” 榮王心中的話還未出口,倒先被他給震住,目瞪口呆,一時間都回不過神來。 “孩兒稍晚一步,再去見一下大司成,做好後手,免得被人半路劫道。你們出海後先向東,然後向南,有一個小島可暫作歇腳之處,順便等孩兒,這些魏伯都知道。” 姚清一邊踱步,一邊自顧自地說道。 “等等,老魏一直都在那叫什麼華亭的地方?”榮王瞪著眼睛問道。 “是啊,不然孩兒趕他出去作甚?”姚清不以為意道。 “我就說當年老魏怎麼這麼不講情義,說走就走,完全不留餘地。還有你去年執意要去揚州遊玩,鬧得我差點一狠心打斷你的狗腿。”榮王有些憤憤不平道。 “父王,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你們趕緊出發吧,我去叫母親和小禹。”姚清說著就要出去。 “別,還沒到那時候。”榮王忙起身拉住他,臉上倒極為欣慰,不知不覺,當年的頑皮小子也知道謀劃後路了。 “真到那時候了,你父王我也不是吃乾飯的,他姚亦鈞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真當我們這麼多代榮王都是混吃等死?造反估計差點,護你們母子平安肯定綽綽有餘了。” “那是因為什麼,皇帝老兒要駕崩了?”姚清有些好奇榮王府的底蘊,但不到關鍵時刻估計榮王也不會說,是以很知趣地沒問。 “休得胡言亂語!”榮王呵斥了一聲。 姚清聳聳肩,不再說話。 “此事也沒什麼複雜的,只是跟朝中的局勢有關。三十年前那一戰想必你也知道了,之後朝政變化你可瞭解過?”榮王出聲道。 “父王連修行之事都不對我說,我又從哪兒知道這些彎彎道道?” 姚清撇嘴道,他當然並非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而是有意遠離這些,畢竟只要父王還在臺前,關不關注實則並無多大意義,自己終究還是小,太過上心的話,反而落人口實。 “咳!那都是為了你好!”榮王乾咳一聲,“當年大戰後,朝中便出現了分化,有人認為‘仙人歸仙、凡人歸凡’,應嚴格杜絕任何超凡與世俗的接觸,禁制凡人修行,維護大虞安定。” “這不就是保守派嗎?”姚清心下嘀咕。 “還有人認為,應該全面放開修行,與宗門互通有無,甚至可以透過支援宗門的訴求來換取大虞的強大。” “說得好聽,不就是賣國求榮、成為宗門的附庸嗎?投降派?”姚清心裡很是不屑。 “而第一派,本身就是陛下攝政後扶持起來的,勳貴們自然景從雲集,支援陛下安定天下,父王我也不例外,是以三十年來修行幾乎從人們心中淡去。” “皇帝為何要扶持第一派?”姚清奇道。 “陛下攝政是昭寧十年,先帝東狩,那時候正跟五大宗門開戰,大衍神宗未滅,朝中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