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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後,午時剛過,天上的陽光正是猛烈的時候,渠城最大的碼頭邊,停靠著一艘通體漆紅的遊船,黃褐色的帆,船體上用金砂畫著裝飾圖案,船隻約莫五六丈大,不算是大船,但也不小,船中間有一廬室一直延伸至船尾,船頭掌舵。
此刻的船首站著一個光頭的老者,年齡看上去五十出頭,光著臂膀,面板曬的黝黑,身形精瘦,正望著碼頭上的一行人。
碼頭上站著的正是小八一行人還有前來送行的劉掌櫃,劉掌櫃對船伕已經是交代過了,轉頭望向小八說道。
“船伕姓孫,是我們家族多年跑船的老手,你管他叫老孫就行,有什麼事只管找他”劉掌櫃和顏悅色的說著。
“劉掌櫃費心了!”小八施禮道謝,其身後可愛的小漁兒抓著他的衣服站在其腿邊,好奇的大眼睛望著與小八說話的劉掌櫃,最後面站著大包小包掛在身上的遊子方。
簡單寒暄過後,幾人登上了船。
小漁兒好奇的很,笑嘻嘻的在船上跑來跑去,看看這裡,摸摸那裡,遊子方走進廬室將行李都放好,然後直接躺在了船尾,打算睡一覺再說。
小八站在船頭對精瘦的老者施禮說道。
“孫老,勞煩了!”
“叫什麼孫老啊,聽不慣,就叫老孫!”精瘦老者咧嘴一笑,臉龐上充滿了和善,眼角的皺紋都彰顯著這位老船伕的樸實簡單。
小八點點頭,帶著笑意坐到了廬室裡,精瘦老者走到船頭,高喊一聲水神庇佑!拉下帆布出發了。
......
時間飛逝,轉眼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已是酉時,該吃晚飯的時間了,寬廣的江面上,一艘遊船悠悠的駛過江面,兩岸是起伏的青山,天上下起了點點小雨。
船頭的老者披上蓑衣,點上船燈,昏黃的光線照亮了小船,老者走進廬室,只見室內一大一小兩個人躺在船尾的地方睡覺,還有一個青年正翻著行李,取出一些瓜果乾糧,並遞給了老者道。
“辛苦了老孫,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說話者正是小八,老孫接過一塊餡餅,坐在了小八的旁邊,目光望著遠處黑暗中的高山輪廓,時不時咬上一口餡餅。
“這女娃娃挺活潑的,在船上鬧騰了一兩個時辰呢”老孫嘴裡塞著餡餅說道,他挺喜歡這個女娃娃的,活潑可愛,一點也不怕生,上船了到處看,到處摸,搞得小船上熱鬧的很,他年紀上來了,就越來越喜歡這種熱鬧勁,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冷清的很。
“是啊,她鬧騰那麼久,飯都沒吃就睡著了”小八回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漁兒說道。
“小少爺,另一位少爺怎麼一上船就一直睡覺到現在啊”老孫又開口了,那個相貌還挺俊朗的青年,自上船睡覺開始,就一直睡到現在”
“小少爺,別怪老夫話多,你們是貴客,劉掌櫃可是三番幾次叮囑要照顧好你們”老孫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彷彿連自己問多幾句都怕得罪了小八,這種常年在外卑躬屈膝慣了的老百姓就是如此的卑微。
“老孫,別把我們當作少爺,我們只是從大通來的普通百姓,那人今天中午就有些不對勁,平時他話多的很,他中午開始就變得話少了很多”小八態度溫和的回答道,他不想讓老孫把他們看的很高,這讓小八感覺很不自在,就如同小八一開始稱呼老孫為孫老一樣。
孫老也很不自在被人看的很高,不過老孫的話也提醒了小八,怎麼遊子方睡了那麼久呢,想著小八站起身走到船尾處,只見遊子方側著身子面對船尾睡覺,小八伸手將他的身子翻轉過來。
遊子方被翻轉過來後,只見他雙目緊閉,身體微微有些僵硬,額頭上還有細小的汗珠,小八隻覺不好,是受了風寒嗎?小八用手背貼在其額頭上,冰冷冰冷的,不僅沒有發燒,還是偏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