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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瑾不知道自己遭了別人惦記,只是白天被荷香那麼一點,昔日縈繞心頭的恐懼再次浮現。
晚上躺在榻上,她翻來覆去,腦子裡不斷想著過往,遲遲不能入睡。
自幼憧憬的姐姐蔡琰,無論琴棋書畫,所出皆是上品,因此還被朝廷邀去太學講學,雖然礙於女子的身份沒能得到正式官職,但洛陽的公子們都知曉這位蔡家的女博士,無不傾慕,上門提親者絡繹不絕。
在一片豔羨當中,最終花落河東衛氏,也就是當年大將軍衛青的後人。
只是萬萬沒想到,那娶妻的衛仲道竟是個瀕死的病秧子,眼見沖喜不成,又把蔡琰休回了家裡。
自此,蔡家好似沾染上了衛家的黴運,處境日益艱難,最終各奔東西,落得今日下場。
想著想著,蔡瑾累了,眼皮終於合上。
只是剛入睡沒多久,畫面一轉,蔡瑾猛然驚起,喘著粗氣,額頭上滲滿汗珠。
夢裡的姐姐白裙染血,髮絲凌亂,正被醜陋猙獰的惡鬼從背後摟著抱著,親著吻著,頎長嫩白的脖頸上青一塊紅一塊,修長的雙腿也被死死鎖住,只能從唇中發出無助的哀鳴。
正午,發出一聲“哀鳴”的蔡琰臉色通紅,“狠狠”送出兩拳,打得劉豹求饒。
明明馬車外面都是人,這壞痞子大膽得很,手上忒不老實,要是讓外人看去,自己也沒臉活了。
劉豹得了便宜,一臉滿足地看著蔡小姐,開啟窗簾問了下路,知道馬上就到泰山郡郡治奉高。
兩人打算在奉高過夜,第二天騎馬前往山區裡的南城。
奉高,意喻供奉高山,是漢武帝了奉祀泰山而設立的縣城,逐步發展成今天的模樣,成了泰山郡的治所。
正是由於跟皇家扯上關係,奉高規模不小,城內樓閣廊宇,氣勢磅礴,佈局嚴密協調,恢弘大氣。
兩人與馬隊分別,獨自來到一家酒舍住下。
出門遠行離不開盤纏,如今沒有銀行,劉豹又不敢像曹操他爹那般帶著金銀珠寶招搖過市,只能在外靠朋友。
透過暗中打點,自己可以憑藉提前準備好的玉製信物,去陳家下屬的質舍裡面領取所需用度,居都已經預付給他們不少糧食,足夠夫妻“揮霍無度”。
陳家除了是平陽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是涵蓋青徐兗豫周邊的望族,先前往江東孫策那邊販馬,都是經他們的手。
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酒舍一樓的大堂裡面熱熱鬧鬧,座無虛席,人聲鼎沸。
臑鱉、膾鯉、綦膾。
嚐嚐山區特色,聽聽雅聞趣事,單純吃吃喝喝,兩人也花不了多少“銀兩”。
有了先前在鄴城的“成功經驗”,此行低調行事,又沒有小竹那個煩人精,體驗好上不少。
“好險啊,跑得再慢一點,說不定就死在路上了。”旁邊桌上的一名壯漢幹了大碗,唏噓不已。
另外一桌上的年輕男子搭話道:“泰山四寇那幫禍害真的回來了?”
壯漢點頭,犯愁道:“咱們泰山好不容易過了段安穩日子,接下來怕是又難了。”
“怕什麼,大不了再去山裡躲上兩年,反正都已習慣,總好過被抓壯丁,落得命都沒了。”有人牢騷道。
“瞎說什麼呢,不要命了?讓官府知道,腦袋給你砍了。”
“啐,他們試試,把爺爺惹惱了,也去投奔泰山賊。”
聽著眾人吵吵鬧鬧,劉豹好奇,轉身對著近處的男子搭話,“兄臺,我們夫婦打算明日去南城,聽你們說路上不太平,可是有危險?”
“外來的?”男子瞟眼劉豹,又忍不住多看兩眼蔡小姐,面露羨慕,語氣不善道,“現在外頭打仗呢,怕是得打上個十天半個月,你要捨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