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淨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起身離開,在李烈的頹喪不安中,輕輕地關上了房門,然後消失於夜色之中。李烈面對空蕩蕩的房間,再次煩躁不安。他的耳邊再次回想起未央央的十面埋伏,以及那張坐在琴後的臉上始終展不開的眉頭。
他想她恐怕會再次眉頭糾結,但他後來又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他並不瞭解未央央,他始終無法猜透這個年紀還輕的女孩子的心。
最大VC 43(1)
李烈有感於自己的忐忑,這種感覺他曾經有過,在美國讀書的時候,他想由物理系兼讀電子工程系的研究生課程找到電子工程系的導師漢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忐忑。他記得很清楚,有這種感覺的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不是他不夠優秀,而是漢姆認為他的知識結構不適合學習電子工程。
當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目的性而坐在漢姆的辦公室外啃著麵包捧著電子工程系本科的教材看得入神的時候,他得到了漢姆同意兼修的通知。這讓他有一種峰迴路轉的感覺,所以,在他後來遭遇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他時時都會心存僥倖地試著放一放,他想說不定這樣就會出現轉機。
但今天,他不能放,所以當他坐在飯店的包房裡時,他的忐忑再次來了,而且就在他踏進這間封閉得極嚴,裡面即使有呼救傳出也不會有人聽見的地方,他的腳踏在軟綿的地毯上,悄無聲息,於是,這種悄無聲息的忐忑也由腳底一瞬間上升到了所有的神經末梢。
空氣中有薄荷的味道,他討厭此時的這種味兒,讓他的手心不時的滲出汗津津的涼意,並因此浪費了許多帶有香味兒的面巾紙,而這種面巾紙的香味兒也加入進來,攪和得他的心跳更加不安。
周伯謙稍後會到,與他一起前來的還有林成蔭,後者可以幫助李烈實現他的人才計劃。
他們的到來也許意味著李烈的無線電人才中心的想法即將攤開,這樣一個很偉大的構想產生於李烈的大腦,但是,生長還是夭折取決於這位大人的大腦。
其實,李烈覺得很委屈,因為他的這個必須要完成的心願基本上不只是出於私心,而是為了中國無線電事業的新里程。他在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正坐在被林謙喻為海平面的楊林的板床上看一本成語詞典,翻看到根深蒂固的時候,他忽然之間跳起來說,我們應該從根基做起,從培養高精尖的人才做起。
林謙並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因為光是公司的十幾個人已經讓他們口乾舌燥疲憊不堪了,如果再加上一個人才中心,那麼他們無疑會精疲力竭。但是,李烈堅持這個想法,他要為這條大道建好基礎。
林謙也不再多發表意見,但是,他也說了如果可以,他願意為李烈提供他讀研時的全部教材與教案。
今天晚上,林成蔭的到來將決定他的這個想法是否成立,他預想到林成蔭的官方套話,但是,說到底,決策還是個人的決定,即使不是決定,也起決定作用。
李烈在七點到來之前看了眼表,他在周伯謙二人到來之前出了這間屋子,將慈祥的周伯謙與貌似威嚴的林成蔭接到了這間包房裡。
林成蔭的腳踏在地毯上時同樣悄無聲息,並沒有因為他的位高權重而鏗鏘有力。李烈在重新進入房間時,雙腳在地毯上碾了碾,一瞬間腦子的空白裡忽然之間擠滿了詞彙,祖國,民族,大義,愛國,人才,中國之芯。
接下來的事正像他事先在腦子裡都編排好的一樣上演了,他那張年輕俊朗的臉本來就是一種資本,於是,五十四歲的林成蔭在握著李烈的手時面浮笑意,稱了聲青年才俊!他覺得他受得起這四個字,因為他媽媽曾經無數次地撫著他的頭頂說,我的兒,真有才,長得也俊。
必須要謙虛,這是李烈的宗旨,在某些情況下你必須要夾著尾巴做人,被人當椅子也要點頭稱好,所以,他那天極為謙卑地稱:我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