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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這才放心地覆上去,捶捶捏捏‘揉’‘揉’,忽覺不對——“品瑤,你怎麼知道我手不能沾冷水?”
手下的身子微微一僵,很快鬆弛下來,只聽品瑤答道:“你我在一起算是生活了一段時日,如果這都發現不了,我自戳雙眼算了。”
但真相卻是,今早回玦晏居時,東宮的小太監塞給了她一張紙條,通篇寫著衛茗的手需要注意的各項細節。末尾註明:看完銷燬,勿告她人。
不難猜測,這蒼勁而又不失細膩的字跡出自何人之手。
“原來如此。”衛茗點點頭,不疑有它。
品瑤背對著她舒了口氣,但同時不免回憶起了昨日太子殿下的兩句話——
“她在裝傻。”
“裝著裝著就真以為自己傻了。”
不得不說,衛茗在裝傻和真傻間傻傻分不清。
“品瑤,你還記得我姨的事麼?”衛茗‘揉’著‘揉’著,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嗯,茶薇姨啊,印象深刻呢,怎麼了?”杜鵑鎮的一朵雷厲風行的茶‘花’,多年來一直未嫁,也不敢有人娶。明明是‘女’流之輩,卻把杜家的生意帶得蒸蒸日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光是這點,便足以讓一般的凡夫俗子退卻。
“我昨晚後半夜……夢到她老人家了。”
“然後?”品瑤此時停了手頭的動作,直起身來聽她說。
“還夢到了一些別的人……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的人。”衛茗越說越小聲,就像在回憶什麼。
“比如誰?”
“我甚至不敢確定到底是夢還是藏在我深處的記憶。”衛茗說著說著,繞到品瑤跟前,隨手拖來小凳,託著腮沉‘吟’:“可我早上一醒來再回憶,竟發現那夢真實得讓人害怕。”
“你倒是快說啊,到底是誰?”品瑤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
衛茗抬眼,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我夢到了皇上。”
品瑤白了她一眼:“那肯定是做夢了。”
衛茗卻搖搖頭,“不是現在的皇上,我夢裡頭的皇上比現在年輕至少十多歲,而且背景在杜鵑鎮。”
“那更不可能。”品瑤揮揮手,明顯不信:“如果皇上去過,那可真是壯哉我大杜鵑鎮!”
“他應該是去找姨的。”衛茗緩緩回憶,“可是姨沒見他,只讓我替她遞了杯剛泡好的茶。說是欠皇帝陛下的。”
“越說越玄乎了好麼!”
“最玄乎的是,皇上當時超慈愛的‘摸’了‘摸’我的頭,跟我說了什麼來著!”衛茗記憶卡殼,使勁回憶也下不去,“而且我家姨也讓我傳話,說了好多話讓我傳達,中間我還忘詞了來著。”
“好吧,說什麼了。”品瑤一臉的“你繼續編”的神情看著她。
衛茗遠目,小時候,有句話她無法理解卻偏生記憶深刻,這會兒想來,應該就是她家姨讓她傳遞給皇帝陛下的話之一——“我向來只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我眼裡容不得沙子,也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的沙子。”
這話在當時的她聽來隱晦難懂,隨著年歲漸長,她慢慢琢磨出這話的意思,才知當年她姨的堅持是多麼可貴。
但話竄到口邊,卻又被她死命嚥了下去,轉而道:“我不記得了。”撇開這是她姨拒絕安帝的說辭,不宜公開,單就話的內容,也足以傷品瑤的心了。
畢竟,品瑤也絕不願意成為別人眼中的沙子,奈何生在宮中,向來由不得自己。
“你編個故事好歹編圓潤點,這樣缺肢少‘腿’的一點都沒辦法引人入勝好麼……”品瑤不以為然重新躬下身子,繼續捶。
衛茗吐了吐舌頭。
“對了,棉絮我給你放在椅子上頭,趁著這會兒還有點太陽,你捶完這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