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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紛飛，青石板路小巷口的民居外，葉禹凡隨意選了個小角落，坐在老宅臺階上，翻開速寫本寫生。
江冰點了根煙，一邊抽一邊居高臨下地看垂頭畫畫的葉禹凡，他彎起的脖頸潔白修長，讓人聯想到一種優雅的水禽。
一隻黃白色的野貓在太陽下眯著眼睛打盹，被江冰隨手丟出的小石子驚醒，嚇得夾著尾巴四處逃竄。
葉禹凡正畫那隻貓，見&ldo;模特兒&rdo;跑了，鬱悶地踢了江冰一下：&ldo;你幹什麼！&rdo;
江冰：&ldo;嘿嘿～&rdo;
葉禹凡只能憑記憶畫，簡簡單單兩筆勾勒出貓兒的團身的姿態來，江冰叼著煙評價道：&ldo;不錯嘛！&rdo;
葉禹凡不答，翻到速寫本最後一張空頁上，看了江冰一眼，笑道：&ldo;你別動啊。&rdo;說著飛快地在紙上勾了個人形輪廓，隨著線條的增加，人物形象漸漸豐滿起來，江冰一看，那人不正是倚在抱鼓石上抽菸的自己嘛！
&ldo;……喂，畫我要收錢的哦！……我有那麼兇嗎？……為什麼嘴巴是那個樣子！&rdo;眼睜睜地看葉禹凡給自己描了個貓嘴，江冰急得跳了起來。
就在這樣一個靜謐安詳的午後，芮北年出現了。
&ldo;葉禹凡，&rdo;芮北年站在巷口，笑得人畜無害，可在葉禹凡看來，那張笑臉簡直比黑白無常還要恐怖，&ldo;還記得我嗎？&rdo;
葉禹凡臉上輕鬆自在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ldo;他是誰？&rdo;江冰看了看葉禹凡的表情，悄聲問，&ldo;是你班主任？&rdo;
葉禹凡搖搖頭：&ldo;是醫生。&rdo;
&ldo;……&rdo;那個診斷葉禹凡有精神病的醫生？江冰有點好奇，他來這裡幹什麼！
芮北年對江冰笑了笑，禮貌道：&ldo;你是小禹的朋友？我想和小禹單獨說幾句話，可以麼？&rdo;
葉禹凡一把抓住江冰的手，無聲地拒絕著不速之客的要求。
江冰心中一熱，被人依靠的感覺激起了他的保護欲，儘管眼前這個溫文儒雅的男人讓他一點也不反感，但只要葉禹凡需要，自己就會義無反顧地站在他身邊，他瞬間化身霸王，豎眉道：&ldo;你想說什麼，這裡說不行嗎？&rdo;
芮北年咳嗽了一聲：&ldo;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再說好嗎？&rdo;顯然他要說的事不是一兩句就可以結束的。
葉禹凡正想拒絕，卻聽芮北年又道：&ldo;小禹，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嗎？&rdo;
葉禹凡手一顫，緊張地盯著芮北年：&ldo;你知道？&rdo;
芮北年說：&ldo;我找人鑑定了一下你魔怔時畫的畫。&rdo;
葉禹凡：&ldo;……&rdo;
十分鐘後，三個人在附近的茶吧坐下，江冰雙手抱胸，神情戒備，儼然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芮北年也有些尷尬，他來寧城好幾天了，想見葉禹凡並非難事，一個十五六歲的中學生，每天的活動範圍能有多大？
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幾天，芮北年掌握了葉禹凡的行蹤，但他發現這孩子成天和一群混混呆在一起，實在很難抓住葉禹凡獨處的時機，今天難得葉禹凡身邊才一個人，他才出面打擾。
&ldo;說吧。&rdo;葉禹凡努力平復下自己激動的心情，之前的經歷使葉禹凡對芮北年產生一種本能地抗拒心理，但現在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