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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見陸嘉禮都這樣說了,再不滿也只能嚥下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瞪顧南弦一眼。
器材室內又只剩下兩個人,陸嘉禮想道歉,覺得他或許又約了界限,可是還沒等他說話,便聽見顧南弦開了口。
「那些話沒什麼的,」顧南弦一臉不在意,他看著陸嘉禮,眼中分明有委屈,卻說著,「我聽過比這難聽百倍的話。」
陸嘉禮怔忪了一下,終於伸手揉了揉他柔軟的髮絲,「有關係的,阿弦,惡語傷人六月寒,我明白的,別怕,交給我來處理好嗎?」
顧南弦清晰的看到了陸嘉禮眼中的心疼,他感覺自己空洞的心臟被這些心疼一點一點的修補著,每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著得到了短暫的安穩。
他就是想要讓陸嘉禮心疼他,想要陸嘉禮只心疼他。
顧南弦伸手摟住陸嘉禮的腰,把頭埋進他的胸膛,聞著他的味道,神經末梢興奮的讓指尖都在微微發抖,他的手臂逐漸收緊,像是找到巢穴的幼獸,嗚咽著尋求著保護。
顯然,他指尖的顫抖,讓被擁抱著的人理解成為了另外一種意思。
陸嘉禮滿心的心疼早就蓋過了那被觸碰擁抱的害羞,他生不出任何旖旎心思,他摟住顧南弦的脊背輕拍著安撫,想要化解他的難過。
「陸嘉禮……」
顧南弦眼尾泛起病態的潮紅,他貪婪的汲取著陸嘉禮獨有的味道,那是從心理上展現出的具像化情緒。
」嗯?「陸嘉禮輕聲應著。
顧南弦抬起頭,他此刻的模樣讓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病人,也展現出了驚人的美麗,他帶著些祈求的看著陸嘉禮,「你快點回來,我真的……有點難受。」
沒人能拒絕這樣的顧南弦,陸嘉禮也不能,他覺得他用了極大的毅力才鬆開抱著顧南弦的手。
「阿弦,忍一分鐘的時間可以嗎?」
顧南弦仰起頭,雪白的頸項拉伸成一道優雅的弧度,像一隻冰湖上瀕死的天鵝,紅潤的唇瓣輕輕觸了一下陸嘉禮的唇瓣。
「這樣,或許能堅持一分鐘。」
器材室的門被重新開啟,陸嘉禮出現在幾人的視線中,視線有些不聚焦,臉上也紅的要命,乍一看,像是剛從鍋裡跑出來的蝦子。
幾人驚了一下,連忙問道:「主席,你沒事吧。」
陸嘉禮回神,臉上的紅慢慢褪去,道:「我沒事,幾位同學是不是對顧南弦同學有些誤解?他從來都沒有欺負過我。」
一人道:「可是,他看上去就是在欺負你啊……」
陸嘉禮微微皺眉,去還是耐心詢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另一人道:「論壇上爆料他的帖子裡都說了啊,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打人的時候可兇了,主席,你人那麼好,在我們有困難的時候都全力幫我們,我們不想看見你被人欺負。」
「論壇?」陸嘉禮有些疑惑,但仍然重申道:「顧南弦同學沒有欺負我,一直都沒有,我們只是在談事情,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而已,所以才來了這裡,希望你們不要誤會他,而且,很多話說出來後覆水難收,傷人傷己,各位,還是不要再說了吧。」
顧南弦倚在墊子上,聽著未關嚴的門外傳來的對話,微微笑了起來,陸嘉禮這個人啊,做什麼事都那樣溫柔,他幫了很多人,受到他光芒照耀的不止他一個人,所以才會有人因為維護他而急忙衝進來指責他。
就像他不遠萬裡,爬過一片片荊棘也要掙扎著出現在他面前一樣。
可是,他希望陸嘉禮能只看著顧南弦一個人,希望能佔據他全部的光芒所有權。
太貪心了,顧南弦。
實在是太貪心了。
器材室的門再次關上,那個天使般美好的人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