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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我們無法生離,那就一起撐到死別吧。」孟平川心裡發酸,比他吃過的楊桃還要酸,但餘味甘甜,他平靜下來,「這樣也挺好的。」
孟平川伸出手指,在黑暗之中握緊程溪的手。
兩人的戒指在一眼萬年的永恆之中找到彼此,就這樣,真的挺好的。
程溪一整晚沒有睡著,困到眼皮耷拉,卻又無法安心入眠,她時不時的偷親孟平川的額頭、鼻子,纖嫩的手指在他的後背遊走。孟平川稍微一蹙眉,她就立刻躲開,怕驚擾了她一個人的小時光。
她看著月白與破曉的西柚色相交融,突然想起朱晨曾與她在飯桌上討論過的事,朱晨對女婿的標準很模式化,程溪輕笑,拿這話問雨花巷的其他叔伯阿姨,相信答案也不外乎如此——穩定、上進、孝順。
朱晨曾戲謔的對程溪說,「你怎麼也得找個學歷相當的男孩子吧?不然你說天文地理他一個字兒不懂,淨給你胡扯些麻將牌九!」
那時程溪是絕沒有底氣駁斥的。
她只好低頭下,盡力掩飾自己的失落。
昨晚孟平川與她共渡的那一刻,她突然笑中有淚,誰說孟平川沒有跟她對等的文化水平,就一定無法跟她產生精神上的共鳴?
破曉時分,程溪悄悄起身走到窗前。
她看不到遙遙天際的魚肚白,只有一整面春暖花開守著她,花開不敗,海面無波無瀾,程溪倏然明瞭,清晨的光透著冷清的距離感垂到她的眉目之間,她笑一下,拉上窗簾,冷著身子鑽進孟平川的懷中。
尋愛,並非得益於一切客觀條件的勢均力敵。
而是,你不夠完美,而我恰好喜歡你。
只因為我們是同類。
——
八進四拳賽當天,阿厲仍然沒有釋放出來,沈警官確實無法以非/法拍攝的影片內容來為難阿厲,但他也深知餘路平是怎樣錯綜盤結的勢力。如果此番不趁此機會打壓他一撥,怕是日後總有禍水會引到他們警察頭上。
他已是年過半百的人,一方面急於安穩退休,而另一方面又恰好處在經驗老道,絲毫唬不住的年紀,有他坐鎮,真假各三分。
剩餘的便是忌憚。
餘路平期間沒有露面,委派了信任的律師處理阿厲惹上的麻煩事,那律師跟沈警官是一條道兒上的人,耐得住性子,讓人看不出虛實,新來的警察不敢輕舉妄動,而阿厲這邊就由著他們來,儼然一副兵來將擋的氣勢。
不怕你出招,就怕你破不了我的見招拆招。
於是阿厲三天兩頭被警方以各種名義請去配合調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人是留下了,他不嫌悶,沈警官更不會嫌煩。
比賽當日,餘路平沒到場,屬於他的高位一直空著。
吉暘後到,輸人不輸陣,雖說道上的人都知道阿厲是餘路平的心腹,近來栽在內鬼手裡,明面上自然不會說風涼話,但一句句「有需要餘哥說一聲」卻著實像耳光一般響亮,按這話來說,算是餘路平有眼無珠在前,管教無方在後,事發這麼久,阿厲沒撈出來,內鬼也沒揪出來。
有跟在其他大佬身後的小弟冷笑一聲,「嘖,餘哥怕是老了啊……」
吉暘氣不過,一個箭步衝上去,拎著那黃毛小子的衣領就是一記悶拳:「你他媽混哪兒的?餘哥的閒話也配從你的狗嘴裡吐出來?!」
「你囂張什麼!」
兩夥人突然戒備,相互推搡幾下,吉暘的死對頭萬卓從人群裡走出來,拍了下吉暘的肩膀,被他不給面子的甩開。
萬卓也不動怒,反而給了自己小弟一巴掌,「沒半點規矩!不等你吉哥死了,你就敢在兄弟們面前逞能?」
小弟當即附和:「是是是,老大說的對,吉哥還沒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