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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躺床上半天,程溪都沒緩過勁。
要是先說了謊,她一般會想好應對的說辭,朱晨怎麼問,她都不會說漏嘴。
最怕她漫不經心隨口一問,反倒讓人說不周全,容易露怯。
眼光落到桌上幾本書上,想起白天在圖書館裡的情形。
孟平川親了她,氣氛曖昧。
程溪明知他沒準備,卻還是伸手問他要情人節禮物,避免直視。
孟平川目之所及之處都是書,兜裡有煙,人已經給她了,哪還有什麼能給的。
於是抬手在程溪夠不著的書架高處挑了幾本書,隨意說:「就這個了。」
孟平川挑眉:「不要?」
程溪想看他挑的什麼書,被他反手別在身後,「不要,丟了。」
「哎哎!」程溪拉住他胳膊,「誰說不要了!」
……
到家門口他才把書拿給她,回來還沒拆開看。
三本疊在一起,封面一層塑膠膜都沒拆,正對著程溪。
放最上面的是餘秋雨先生的《我等不到了》。
中間一本《愛的教育》,程溪沒戴眼鏡,眯著眼小聲唸作者名:「埃迪蒙……蒙……託……」
最下放的是《你是人間的四月天》,林徽因的。
中外必讀名作?
程溪閉上眼,不看了,果然是隨手拿的。
次日,雪前的天氣一派清朗。
趁日光正盛,暖和不少,程溪端了個絨布坐墊出來,手機靜音,獨自窩在陽臺看書。
家裡座機響,她不為所動。
朱晨接了,一聽對方自稱是程溪同學,說話又慢條斯理,很有禮貌。
忙不迭的說:「不打擾,不打擾,我給你去叫一下小溪。」
程溪客客氣氣接完電話,沒幾句就掛了。
一回頭,朱晨還站她身後,嚇了一跳。
朱晨笑著問:「男同學?」
程溪「嗯」一聲,走回陽臺:「……不是您先接的電話麼。」
「他說他叫陳晚燈。」朱晨看起來聊天的興致挺高。
朱晨想了下,說:「是你高中同桌吧?成績特好,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那個?我看他家裡條件也不賴,有次下雨你沒帶傘,不是他家司機特意送你回來的麼?!」
程溪苦笑:「媽,打住,人家那是順路送我回來。」
朱晨手一拍:「那就是這孩子了?」
程溪繼續翻書:「……嗯。」
朱晨一把將書拿過來,恨鐵不成鋼,「都什麼時候了還看書?」
程溪含笑反問:「什麼時候不能看書哇?」
朱晨說:「他找你做什麼?我記得你倆考一個大學去了啊,平時見得多麼?他學什麼的呀?昨晚是跟他出去的?」
程溪說:「……」
「行行行,不問了,女兒大了不由娘……」
朱晨只當程溪是害羞了,不再追問,笑著走的。
噼裡啪啦好一串問題掉下來,程溪沒了看書的興致。
時間還早,換了衣服打算步行去瓷器博物館,權當鍛鍊身體了。
約在貓咪咖啡館門口,陳晚燈早到一刻鐘。
他站在入口左側,穿了身淺灰色大衣,格子圍巾,貼身穿黑色長褲。
整個人看起來乾淨、利落,又不缺悠閒的色調。
遠遠就能看見他,沒拿手機,只耐心等人。
還是高中那會兒的模樣。
程溪在離開虔山時對孟平川說過,她中學那會兒喜歡文質彬彬的男生。
理科成績好,不說髒話,穿校服就很好看,愛穿白球鞋。
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