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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容離輕聲問。
「這麼好的東西,竟給了旁人。」華夙淡聲道。
「你當真也碰不得麼?」容離抬起眼簾,眸光瑩潤靈動,如小鹿般。
華夙竟在她眼中看出了一絲期待,不知怎的,這丫頭竟好似格外期盼她會露出破綻。她嘴角一翹,面色卻依舊寒涼如冰,「無此必要。」
容離斂了眸光,望著錦被上這及枚紅符,「這些要放去哪兒?」
「若你想要藉此辟邪,大可帶在身上。」華夙不甚在意地開口。
容離看了看,抬手把這四枚符疊在了一塊兒。錦被本是蓋著腿的,她卻將其掀得更開了些,赤著腳站下了床,撐起身慢步走到了燈臺邊,懸手將手中紅符送至略微擺動的火苗上。
紅符頓時被火舌舔上,火光一時間躥了老高,符底下一角頃刻間化作灰燼,整張符飛快地捲起。那漆黑的一角如深淵般驟擴,火舌近乎要躥至容離的手指。
容離氣定神閒地鬆了手,餘下的一角符輕飄飄落在了燈臺上,被火光裹了個完完全全。
就這麼眨眼之間,四枚紅符俱化作灰燼,堆在了燈臺上。
容離捻了捻指腹,輕聲道∶「蒙芫用過的東西,我可不收。」
華夙坐在床邊看她,嘴角勾起了一個冰冷的弧度,淡聲道∶「你倒是聰明。」
「怎麼說?」容離回頭看她,足趾緊緊蜷著,地面雖被地龍烘得溫熱,可依舊有些泛涼。
「她屋中如此乾淨,想必是因靈符傍身,如今你將此符燒去,必會招來怨魂。」華夙道。
容離垂著眼,病懨懨的臉上映著朦朧火光,好似多了丁點活人該有的生氣,她慢聲道∶「我若不說,又有誰知符是我拿的,亦是我燒的。」
她眼中並無悔過之意,好似做了件理所當然之事。
華夙知曉這丫頭並非明面上看著那般柔弱,像極了狐狸,長了副好看的皮囊,也會撒謊。
容離轉身走了回去,幸而這屋子日日有人打掃,故而地上乾淨得像是未沾灰一樣,她往床上一坐,刻意跟身邊這鬼隔開了些許。左右□□疊著輕蹭了幾下,玉白的趾頭仍是微微蜷著,就連指甲蓋也長得精緻好看。
她未立即躺回去,而是皺著眉輕聲問∶「這世上可有什麼法子,能讓命裡無子之人懷上子嗣?」
華夙紅唇一動,「有。」
容離雙眸微眯,眼神微暗。
華夙將一隻手臂撐了過去,驀地將容離刻意保持的分寸給拉近了,她那稠艷的臉驟然靠近,眉心硃砂紅得刺目,「為何這麼問,你可是又看見了什麼?」
這鬼物好似能看穿旁人心緒,容離眨了眨眼眼,她分明沒提別的,卻已被猜了出來。
華夙靠得極近,可眼中並無半分戲謔,反倒冷靜疏遠得像是隻為了打量眼前人的面色。
容離陡然垂下了眉眼,慢聲道∶「我在蒙芫的床下,看見了一個木盒,我不敢碰,用你教我的法子,看到了木盒裡裝著的東西。」
她這老實作答的模樣格外乖順,將狐狸尾巴給藏了起來。
華夙坐直了身,「看見了什麼?」
「血光混沌,看形似乎是具嬰兒屍。」容離語調平平。
華夙輕哂,淡薄的眸子裡添了幾分譏誚,但很快又斂了下去,淡聲道∶「縛嬰靈。」
「何意?」容離不解。
「將嬰靈困住,讓其無處可去,只得入自己腹中。」華夙雙手往膝上一?說唐鶚持蓋徇盜兩下,又道∶「此法雖能懷上子嗣,可懷上的並非是什麼活物,而是鬼胎入腹。」
「那……」容離細眉一皺,難以置通道∶「生下來的活物還是鬼?」
「以身飼鬼,生下來的自然是個佔了活人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