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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長亭思索了片刻,頷首道:「那便依你們所言。」
容離笑了笑,著實稱心。
小芙走了過來,攙住了容離胳膊,小聲嘀咕:「姑娘去了好久。」
她垂頭看貓,又道:「這貓方才跑得可真是快,如今蔫巴巴的,莫不是跑傷了腿?」
容離搖頭,委實大膽地撓了垂珠的下頜,只一下便匆匆收手,「它好得很。」讓她追得兩條腿差點失了知覺。
華夙驀地抬頭,綠眼涼颼颼的,其中豎瞳銳利凌冽,並非尋常貓兒該有的警惕,而像是藏滿了久居上位者會展予他人的……告誡。
容離慢騰騰收了手指,也不知是在沖誰說:「既已無別事,那便趁早下山吧。」
容長亭頷首,「下山去。」
眾人循著原路返回山下,這一來一回的,連個和尚的影子也沒瞧見,雖是上了香,可心底仍舊不踏實,就連一眾僕從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若是和尚都不在,那寺廟中的香火……
是誰續的?
容離抱著貓,微微轉動眼眸,小心翼翼地看向別處,生怕暗處忽然冒出個什麼東西。
方才華夙著急進了垂珠的身,恰似是要躲什麼東西,只是這東西究竟是個什麼,她不知。
小芙小聲開口:「我在後院找了姑娘一陣,哪知姑娘在山上,幸而有人上山了。」
「無妨。」容離規規矩矩地抱著貓,未敢像抱垂珠那樣,肆無忌憚地將其摟進懷裡。
小芙癟著嘴,一副自責的模樣,「下回定不會讓姑娘獨自一人走遠。」
容離心不在焉,不著痕跡地往別處看,那連華夙都想躲的東西,定非善物。
她沒再如上山時般走幾步便停一陣,唯恐走慢了,叫那東西瞧見她和華夙,還有那本該在山洞裡的女子。
「看不到的。」華夙忽地開口,這寒涼淡漠的聲音冷不丁鑽入容離耳中。
容離方才還在聚精凝神地打量著別處,聽到這聲音時,不由得一個激靈,連眸光也跟著顫了顫。她只好收斂了眸光,忍著肺腑不適,緊跟在了人群後邊。
「它若不想叫你瞧見,你便看不見它。」華夙又道。
華夙說話時,容離懷裡的貓也在跟著叫喚。這一聲聲貓叫平靜又寡涼,連點兒起伏也沒有,與尋常的貓截然不同,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
「來的是鬼,氣息有點熟悉。」華夙涼涼道。
容離未應聲,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山下走。她眼睫微顫著,額上覆了一層細密的汗,這汗一浮,整個人又被襯得蒼白了幾分。
小芙僵著身,半晌才悶著聲問:「姑娘,這貓怎叫得這麼古怪,先前它可不會這麼叫的。」
容離笑了,輕喘著氣說:「怎說得好像你能聽懂它在嘀咕什麼。」
她話音方落,貓爪上冰涼柔軟的肉墊撘在了她的虎口上,像是將她的命門給拿捏住了。
這祖宗不樂意了。
小芙又道:「它先前叫得可軟了,還百轉千回的,嬌嬌滴滴,跟唱戲一樣。」
容離倒不怕這祖宗會要她的命,卻怕小芙小命不保,「那它許是方才跑乏了,嬌不起來了。」
小芙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眼一垂就對上了一雙冰冷的貓瞳,不知怎的竟渾身一怵,好似被震懾住了一般,可這明明只是只尚未足歲的貓,也不知自己在怕什麼。
走至山腳,再往前便是那懸在江上還搖搖晃晃的木板橋,容長亭已經走在橋中央了,姒昭和蒙芫跟在他身側,後面是背著女子的下人。
容離正要上橋,忽覺一陣陰風颳過,那風撲面而來,勢如流星飛電。她渾身驟僵,面色卻不敢有所改變,抬起的腳只頓了一下便踏了下去。
風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