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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面色冷靜,搖頭道:「回稟老爺,奴婢不知。」
「你們三人朝夕相處,她平日裡見過些什麼人,難道也不清楚?」容長亭眯起眼。
「我們三人鮮少出府,見的自然都是府內之人,先前我們雖同在三夫人身前伺候,但並非時時都在一起,故而她私底下見過誰,奴婢並不清楚。」空青徐徐道。
白柳低頭不語,手在身側攪著。
「這叫空青的確實坦然,另一位便不知了。」華夙忽然開口。
她抬起手,黑綢滑下腕口,絲絲縷縷的鬼氣自掌心浮出,剛欲將鬼氣甩出,她猛地攥緊了五指,將鬼氣捏碎在掌中。
容離側身看她,狀似在看柴房裡的婢女。她還以為華夙又要使方才的把戲了,不料竟戛然一頓。
院中的霧氣未見消散,還越發濃重,如翻雲般滾滾鋪開。
容離掩著唇,雙目微微眯起,剛想發問,卻察覺華夙無聲無息地退後了幾步。
大霧滾進柴房,華夙……她硬生生穿進了來時穿過的牆裡,藏進了隔壁屋。
容離還是頭一回看見鬼穿牆,眼瞪乾澀了才眨上一眨,心想華夙若是在旁人面前顯形,定與凡人無異,只是身上裹著的黑綢略顯古怪。
她心一沉,心知能令華夙匆匆匿形的,想來並非凡物,這祁安城當真不會太平了。
正被問話的空青委實坦然,眸光並無半分閃躲,只白柳低頭不敢開口,隻字不肯提。
蒙芫鬆了一口氣,身子往後一晃,倚在了貼身婢女的身上,側頭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容離看見了這二人小聲低語的模樣,卻不知蒙芫說了什麼,她的耳力尚且比不過華夙。可不知怎的,微一凝神,竟能聽見丁點窸窸窣窣的聲音,只是依舊辨不清字音。
華夙匿進了牆裡,容離也不盼她能再施個術,讓白柳像玉琢那樣將實情道出。她輕聲道:「空青和白柳許是當真不知此事,白柳還病著,可莫在院子裡吹風了,今日下了雨,比平日更冷。」
白柳低垂的眼悄悄一抬,眼珠子是濕的,將哭未哭。
容離輕嘆了一聲,「爹,若不就這麼算了,我雖跌下了湖,可如今身子也好起來了。」
「有爹在,你不必怕。」容長亭道。
容離又咳了兩聲,「也不知離兒究竟做錯了什麼,竟引得旁人如此相待。」
容長亭神色沉沉,擺擺手說:「你回屋歇著,此事爹定會查明。」
「那離兒便回屋了。」容離傾身,走到自己屋前收了傘,推門便進了房。
進門便見華夙坐在黃楊木案邊上,雙目緊閉著,身上竟一絲鬼氣也未見漫出,氣息藏得嚴嚴實實。她雙眸一睜,在小芙還未來得及將門合起時,朝外看了一眼,淡聲道:「這陣法有點意思。」
容離坐在鼓凳上,回頭對小芙道:「去盛些熱水來,犯渴了。」
小芙點點頭,將傘放好後,立刻出了屋。
因著外邊天陰,屋裡跟著也暗沉沉的,好似臨至傍晚。
容離起身點了燈,昏黃的火光映在她的面上,這光柔和溫暖,掩下了她面唇的蒼白,添了點兒活人該有的生氣。她伸手護著剛燃起來的火苗,低聲道:「可能看出有何蹊蹺?」
「陣法純粹,不是妖鬼所為,應當是凡修佈下的陣。」華夙甚是平靜,絲毫沒有身陷四面楚歌該有的慌亂。
「是城裡的和尚道士做的?」容離又問。
「猜測罷了,不敢篤定,城中大半和尚道士也是被祁安鬼氣引來的。」華夙屈起手指叩了叩桌。
「若是鬼怪引來和尚道士,他們豈不是也成甕中之鱉了?」容離皺眉。
華夙輕嗤了一聲,「這些鬼怪並非魯鈍愚笨之物,昨夜我去淨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