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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否則,我今日為何來此?”
謬誤?
那份書稿,竟當真是錯的?
黃賀捏著筷子,只覺口乾舌燥,心跳加速,同窗後面的訴苦都沒聽清,腦子裡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張年輕祥和的面龐。
“文靖,”他嚥了口吐沫,突然左右瞧瞧,見無人注意這裡,從袖中取出一卷稿紙:“你看這紙上所指出的謬誤,可對?”
什麼?
於文靖茫然接過,掃了眼大略內容,略感詫異。
可很快的,他眼神倏然一凝,身軀猛地坐直,快速又往後翻開兩頁,雙手猛地僵住,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內容。
“謹言兄!”於文靖突地一把死死拽住他,眼睛瞪的滾圓,聲音顫抖:“這東西,你從哪裡得來?”
……
……
翰林院,後堂。
午後放晴,屋脊上連綿的青瓦泛著亮光,然而堂內氣氛卻是一片肅殺。
負責編修大典的文官齊聚一堂。
端坐主位的是一名面容方正,古板的老人,此刻臉色凝重,掃視堂內大學士:“諸位,都說說吧,該當如何?”
身為承旨大學士,他負責大典編修,兩年來未有懈怠,經史子集等已近乎完成,唯獨“修士列傳”這一項推進緩慢。
蓋因此一項與其他不同,近乎修史,而大修行者遠離凡塵,動輒壽元數百,生平跨越數朝,史料稀少,傳言眾多,真偽難辨。
以大周國師為例,壽數五百春秋,許多親歷者已亡故,編撰難度極大。
欽天監內雖儲存許多資料,但該機構建立時,已是大周定鼎許久後,更遑論那時候國師行蹤難尋。
故而,雖皇室史官、道門、欽天監多方協力,也只勉強拼湊出一部傳記。
“大人,”一名編修不禁起身,問道:“陛下何以認定書稿謬誤?”
話落,許多尚不瞭解內情的學士皆望來。
心中不忿。
在他們看來,若神皇陛下掌握史料,為何不提早告知他們?等嘔心瀝血編好了再批駁?這實在沒道理。
承旨學士擺手,嘆道:“非是陛下看出,本官昨日入宮獻稿,恰逢墨林一位大修行者在宮中做客,陛下便邀請一觀,這才被指出錯謬。”
墨林畫師……
眾人沉默。
自古修史,無非兩種法子,其一依靠眾多史料彼此印證,其二,便是尋親歷者問詢。
此間世界有諸多傳承悠久的大派,其間修士多長壽,“墨林”便是其一,若是說當今有誰有資格點評,諸多大派皆在此列。
“可惡,這些宗派偏生不予配合,此前派人求取資料,便推說遺失,這會倒批駁起來。”一名翰林拍案而起。
群情激憤。
承旨學士唯有苦笑,除卻道門、欽天監外,其餘宗派可非大周臣屬,匯總古今修士列傳,這本就是國教道門為彰顯第一大派所推動。
其餘宗派豈會配合?巴不得看笑話。
“說這些無用,”承旨學士壓下議論,面沉似水:
“距離神都大賞只有寥寥數月,介時許多宗派都將來人觀禮,尤其南唐……陛下勒令,務必於此前修改全部錯謬,彰顯國威。若屆時拿出的傳記仍被挑出問題,我等都要連罪!”
在各大派敝掃自珍,袖手旁觀的前提下,想勘誤成功,如何能做到?
眾學士臉色蒼白,心如死灰。
堂內氣氛跌入谷底。
這時,一名小吏匆匆奔來,於門外站定,拱手道:“大人,庶吉士於文靖求見!言稱有重要史料,關乎國師列傳。”
堂內眾學士“刷”地望來,皆感詫異。
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