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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寰有些驚詫的發現，尹清媚的聲音竟然哽咽起來。
&ldo;就算是，就算是騙騙我也好啊……&rdo;
&ldo;讓你撒謊就這麼難嗎？當初騙我騙得那麼開心……&rdo;
&ldo;哎，罷了罷了，要麼我還是使個法術吧，總比你一輩子都不再理睬我好啊。&rdo;
從沒卑微成這個樣子，尹清媚好似是要尋求什麼安慰，纏著蘇寰絮絮叨叨個沒完，也許是想自己沒有辦法長久地存活在天地之間，隱隱地有種不祥的預料罷。
蘇寰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說過那麼多的謊話假話，偏偏這句就是悶在嘴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ldo;我也是傻，你在我身上刺了五劍，劍劍命中要害，我還乞求你的疼惜，可笑。&rdo;尹清媚委屈地吸吸鼻子，念出一串咒語。
&ldo;我愛你。&rdo;蘇寰的嘴不受自己的控制，他的眸子靜若寒潭。
&ldo;我愛你。&rdo;
&ldo;我愛你。&rdo;
不知疲倦地重複著，尹清媚卻笑了，沒有靈魂的重複就像是沾滿水的鼻腔，擁有讓人不滿的窒息感。
&ldo;算了。&rdo;尹清媚解了咒語，抓起衣櫥中的乾淨的衣衫便出門去了。
&ldo;我愛你。&rdo;蘇寰最後重複了一遍，像是對寧崇芸說的，也像是對她說的。
第76章 盛世將傾（二）
厭棄著自己過於醉心於兒女情長，尹清媚轉身去往了藏於洞穴之間的溫泉池，一路上連侍女都沒有，即便是光著個身子也無所謂。
滾燙的泉水沒過她的鎖骨，這對於蛇類來說是有些煎熬的事，但尹清媚想要摒棄雜念，於是橫下心沉進了泉底。
比尋常泉水高出不知多少的溫度差點逼出尹清媚的原形，在水下略微用手搓搓臉，洗去疲憊之後，猛地抬起頭來。
剛將蘇寰整個人推下溫泉的小侍衛愣住了，見是妖王大人，止不住地發起抖來。
&ldo;我我我……是韋大人說他沒用了，叫我處理掉的！&rdo;小侍衛口不擇言起來。
&ldo;滾！&rdo;擔心著蘇寰的安危，尹清媚暫且赦免了小侍衛的罪，於是他連忙腳底抹油跑了。
解開了蘇寰身上的靈鞭，重獲自由的蘇寰立馬在水裡撲騰起來。尹清媚一把將他撈出了水面，一手摟住他往岸邊游去。
兩人結結實實地貼在一起，蘇寰已經緩過了勁，這下才不好意思起來，可表面上還是要崩的死緊，愣是一點表情都沒露出來。
蘇寰在岸邊坐起來，尹清媚就那麼趴在岸邊看著他，說到：&ldo;你知道嗎？你還是笑起來好看。&rdo;
蘇寰看著她，依舊不做聲。畢竟剛剛那個哭泣女子的聲音還迴響在耳邊，不說話就是最好的回應。
&ldo;還指望什麼呢，畢竟是錐子都敲不開的石頭心啊。&rdo;尹清媚小聲地感慨著。
能撬開的人已經被你吃得一乾二淨，不留任何痕跡了。蘇寰不禁想到，若她所說的是真的，寧崇芸這人其實在世間根本就不存在吧，不過是一場遠去的舊夢罷了。
尹清媚也不說話了，把頭埋在裸露的臂膀之間，無聲地哭泣了一會兒。而蘇寰，不知什麼原因，竟然沒有趁此機會逃走，在她眼神沒有注視他的時候，垂目看了她一會兒。
&ldo;你冷不冷，也下來泡泡溫泉吧。&rdo;尹清媚抬起紅通通的眼睛問他。
蘇寰來不及收回的目光撞進她的眼眸裡，尹清媚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