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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向前傾去。
亞瑟不由自主地急忙收劍,但那劍尖已經穿過了黑髮少女原來就已經受傷的右肩,劍身穿過面板血管的破裂音,陡然溢起在靜謐的空氣中。
帕西法爾身形一閃,已經衝到她的面前,伸手將她接住。
看那個少女倒在一邊接住她的少年的懷中,亞瑟的頭驀然地陣痛起來。眨眼間那是誰的記憶在穿越地飛過,那是誰的聲音瀰漫在耳畔,很懷念,很溫暖,現在,卻變得很痛苦很悲哀。等到他再度恢復清醒的意識之時,那少年已經奪過了一匹戰馬,帶著那少女衝出了營地。
亞瑟重新拾起那拋在一邊的寶劍,感到自己的手指冰涼,他仰頭盯住還殘留在劍身上的紅嫣痕漬,久久地注視著,居然有種要流淚的錯覺,那酸楚的滲透一直蔓延著,彷彿直達心的最深處。
黑公爵杜阿格斯的軍營。
當帕西法爾將昏迷不醒的林零抱到他面前的時候,杜阿格斯覺得自己心臟那裡好象有一個深深的地方被什麼撥動了一下。
這陌生的感覺讓他覺得困惑,卻又讓他懼怕。
“這是怎麼回事?”他微微皺起了眉。
帕西法爾將事情簡單地複述了一遍,就退到了一旁。
剛才他抱著林零逃出了亞瑟的軍營,一路上那女孩的血就沒停過,然後就是一直的昏迷。那使帕西法爾第一次感到了六神無主的無助的感情,是他被邪惡之性控制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為了擺脫這種奇怪的感覺,他只能用別的事情轉移了注意力。
“公爵大人,你打算什麼時候再和英格蘭人開戰?再這樣僵持下去的話,我們恐怕也難以取勝。亞瑟的援軍今晚也會到達,也許我們應該先撤回羅馬。”
杜阿格斯沒有說話,只是示意他先退出去。
等他出了門之後,杜阿格斯像之前那樣親手替她清洗了一下傷口,又重新幫她包紮。也許是疼痛的關係,林零開始恢復了意識,當她睜開眼看清是誰正替她包紮傷口時,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過激的態度,只是疲乏地轉過身,居然還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杜阿格斯怔了一下,卻又不由自主地伸出雙臂,慢慢地擁住她那溫暖的身體。出乎他的意料,她居然像只小貓一樣絲毫沒有掙扎。他的手輕輕地撫在她的後背上,那麼真實的感覺甚至連那一下下的跳動都清清楚楚地傳到了他的掌心。然後,他清晰地感覺到了她雙肩輕微地顫動。
不自覺的,淚如泉水般湧了出來,林零開始無聲地哭泣,像個受了委屈被人欺負的孩子一樣。
無論是聽到亞瑟的婚訊時,還是不問青紅皂白地被關了起來時,或是剛才亞瑟的劍對準她時,她都忍住沒有哭。而現在淚水卻不可抑制地流出來,連她自己也不明白,這是究竟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在敵人的面前這樣軟弱。
杜阿格斯的銀色眼眸中流瀉出一抹罕見的憐惜,隨即用力摟緊了她,聽著胸口處那不知是誰的心跳聲,那一刻是那麼安寧完好,猶如轉瞬即逝的夢境。
他只是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了什麼,會覺得那麼悲傷。
於是,他在她耳邊強硬卻又不失溫柔地說道:“林零,和我一起回羅馬。”
羅馬。聽到這個名字,林零的身子微微一顫,即使在黑暗裡想努力搖頭都還是於事無補的徒勞,彷彿是自己把自己沉入那泥沼裡。什麼也不想看見,什麼也不想聽到。
林零是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冷冷的風吹醒的。她從那張裝飾得過分美麗的大床上猛地坐起來,驚愕地環視了一圈周圍,牆壁上是帶有濃郁宗教氣息色彩富麗的油畫,佈置著金絲綬帶的櫃子,簡約而不失高貴。她披上衣服小心翼翼地下床,發現窗子不知何時敞開的詭異,冰冷的風正從那裡吹進來,窗子前華貴精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