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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流散到別處。狗屎，阿迪，你是少數幾個我還認識的人。如果失去了你，他媽的還有誰瞭解我?&rdo;
迪昂凝視著他，成串淚珠滑下他的胖臉。
&ldo;所以你不是為了錢出賣我，&rdo;喬說，&ldo;那是為了什麼?&rdo;
&ldo;你會把我們全都害死，&rdo;最後迪昂終於說，垂頭吸著氣，&ldo;都怪那個妞兒。你變得不像你自己了，連在銀行那天都是。你會害我們陷入沒法脫身的大麻煩。我哥會第一個死，因為他動作慢，喬。他不像我們。我猜，我猜……&rdo;他又吸了幾口氣，&ldo;我猜這麼一來，我們就會去坐一年牢。當初談好的條件是這樣。阿爾伯特認識一個法官。我們都會被判一年，所以搶銀行的時候，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拔槍。一年。夠讓阿爾伯特的那個女人忘了你，或許你也會忘了她。&rdo;
&ldo;上帝啊，&rdo;喬說，&ldo;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迷上了阿爾伯特的女朋友?&rdo;
&ldo;一碰到她，你和阿爾伯特就像飛蛾撲火。你自己不知道，但只要碰到她的事情，你就昏頭了。我永遠也搞不懂怎麼回事。她跟其他姑娘根本沒兩樣。&rdo;
&ldo;不，&rdo;喬說，&ldo;她不一樣。&rdo;
&ldo;怎麼個不一樣?有什麼是我沒看到的?&rdo;
喬喝完杯裡的朗姆酒：&ldo;在遇到她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心裡有這麼個彈孔。&rdo;他碰碰自己的胸膛，&ldo;就在這裡。我本來都不知道，直到她出現，填滿了那個洞。現在她死了，那個洞又出現了，變得像牛奶瓶那麼大，而且越來越大。我只希望她活過來，填滿那個洞。&rdo;
迪昂凝視著他，臉上的淚乾了。&ldo;在我們看來，喬，她就是那個洞。&rdo;
喬回到飯店，夜班經理從櫃檯後面繞出來，遞給他一沓留言條。都是馬索發來的。
&ldo;你們有沒有24小時接線員?&rdo;喬問他。
&ldo;當然有，先生。&rdo;
他回到房間，撥了電話，接線員接通了線路。位於波士頓北岸的一部電話響起，馬索拿起應答。喬吸著雪茄，告訴他這漫長的一天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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