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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垣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他沉了口氣,拉開椅子在對面坐下,從公文包裡拿出一沓照片扔在桌上。
陸昭動作一頓,合上手裡的檔案,盯著照片打量了一會兒,淡淡道:怎麼了?
陸垣:「負責工程的蔣總你認識吧?」
陸昭人靠上椅背,眼眸一抬,唇角也跟著揚起來,「認識。」
這段時間陸垣安排了人一直默默跟蹤著陸昭的動線,發現他不光私下和蔣總聯絡,還和顧家走的十分親近。
陸垣幾乎可以確信工程的問題和他脫不了幹係。
陸垣冷笑道:「你知不知道這些照片被爸看到是什麼後果?」
陸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蔣總負責工程,又是我的熟識,一起喝杯茶很奇怪嗎。」
他神情看起來十分隨意,辦公室冷白色的燈光打下來,沉得嘴角那抹笑多了幾分病態。
看著那張和陸修誠如出一轍的臉,陸垣只覺得一陣惱火。
他扯了扯嘴角,忽然道:「是你做的吧。」
陸昭抬眼笑,「如果是我呢?」
「你不要以為用這種手段就可以踩到我頭上!」
陸垣猛地撐著桌子站起來,「你別忘了,誰是陸家的主人!」
陸昭也跟著起身,「現在外面的流浪狗都不會亂咬人了,別這麼玩不起。」
「誰都能是陸家的主人。」
他身體前傾,託著尾音輕笑了聲,眼神卻沒有半點溫度,「唯獨你這個雜種不能。」
「你再說一遍?!」
陸昭看著他的眼睛,漫不經心地重複:「雜種?」
話音剛落,陸垣抬手扯住陸昭的衣領,揚起拳頭打上去。
陸昭站在原地,沒躲。
骨骼之間直接的碰撞發出一聲悶響,辦公桌因為劇烈的移動,貼著地板發出刺耳的響聲。
他頭跟著偏了偏,拇指貼著唇角抹了一下,聲音裡的笑意消失得一乾二淨,「我從來沒想過要搶什麼位子。」
陸昭面無表情地垂著眼,居高臨下地睨著陸垣,「我所做的,無非是把你和你媽當年對我做的事情如數奉還。」
他一字一句地:「這是你欠的債。」
一瞬間,空氣彷彿凝固在一起。
陸垣面對面和他僵持了片刻,最後氣急敗壞地摔門離開。
玻璃門「咣」地一聲合上,隔絕了外面所有聲音。
陸昭閉上眼。
他莫名想起來剛上大學從洛湖搬出去那會。
有一次回家,發現家裡所有與謝青亦有關的東西全部都被收走,連他的房間都重新裝修給了陸垣。
他直接找到陸修誠,那時候陸修誠說了什麼來著。
好像也是那句話——別忘了陸家的主人是誰。
他二話沒說把陸垣打了一頓,陸修誠大發雷霆,直接把他趕出家門。
從那之後三年的時間,他再也沒有回去過。
奇怪的是,關於那天的記憶,除了失望、憤怒之外。
他竟然時不時還會想起那個怯生生叫他叔叔的小姑娘。
就好像,完全黑白色的記憶裡。
有從窗外照進的光影,硬生生地落了進去。
他平靜地睜開眼,自嘲似的笑了聲。
—
窗外的梧桐樹,彷彿一夜之間裹滿了枝芽,風一吹,發出沙沙的聲響。
虞若窩在臥室裡,對著一張空蕩蕩的畫布,遲遲沒有落筆。
她腦海中又開始不自覺地想起那個人。
原本以為已經冷卻到差不多的感情,卻只是因為重新見了一面,輕而易舉的在她胸口沸騰起來。
她索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