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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暖宮之後,陳安命人將沈暖身上沾了雪花的衣服換掉,又給他準備了暖茶,才跟他說明天要去學子苑學習功課的事。
沈暖是知道有學子苑這個地方的,但是是幹什麼他倒是不清楚,不過等聽陳安說以後下朝之後不能回來睡回籠覺還要去學子苑學習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不是個好地方。
陳安一看他扁起嘴就知道他想什麼,知道他嫌棄上了學子苑便寬慰他說道:「學子苑裡也有跟陛下一樣大的學子啊,到時候還是可以玩耍的,比一個人玩還要熱鬧些。」
最後她還是補了一句,「還是要好好跟太傅學知識的,不然攝政王會生氣的。」
一提到婁沉沈暖就跟一條小蛇被人突然捏了三寸一樣老實了,捧著手裡的杯子坐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陳安以為他在想怎麼才能不去學子苑的呢,也就沒去過問。
以至於晚上的時候,沈暖揉著發癢的鼻子甕聲甕氣跟她說他覺得鼻子癢癢的頭有些重的時候她還以為他是想以生病為藉口不去呢,當下便一臉嚴肅的跟他說道:「陛下,這天下將來都是你的,你必須學好知識有能力了才能將它治理的好,陛下你還小,現在也許不懂老臣在說什麼,但是你要想想你母皇,她必然是希望陛下學好知識變得成強大。陛下是萬萬不可以為了不去學子苑而找藉口的。」
她語氣稍微有些重,因為她現在可以算是唯一能看管著他的人了,她只能冒犯的開口讓他知道一些事情的重要。
如果他從小就這樣偷懶將來要如何才能從婁沉手裡接過皇位,攝政王現在到底也是年幼沒有異心,如若將來她迷戀上這種權利滔天的感覺而陛下又無能又該如何?即便攝政王對那皇位沒有肖想,但是如果要將皇位交於一個不能打理掌控之人,這祖祖輩輩統治百年有餘的沈朝便要在他這一代喪送了,到時候他一個男子沒人可以庇護又要怎麼辦?
這是沈暖第一次聽到陳安用這麼嚴厲的口氣跟他說話,心底有些害怕,而不是厭惡反感。從小他就知道這人和母皇一樣一心為了他好,對他更為縱容,在母皇沒了之後這人更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沈暖紅著眼眶伸手拉住她的袖子,說道:「陳奶奶,你別生氣,我會好好學的,不會讓母皇失望的。」
到底還是小孩,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陳安本來對他就心軟,剛才說那些話也只是擔心在先帝和她都不在之後,他該怎麼辦,她年齡也大了,不知道哪天也會先走一步離開他,他要是沒有能力,怎麼守護好大沈……
「不哭,陛下不哭,是陳奶奶說話說重了……陳奶奶只是擔心我的小陛下以後沒了我和先帝要怎麼辦……」陳安哽咽著用袖子擦去他的眼淚,柔聲哄著他。
先帝在世時也稱她為一聲姐姐,他喊她一聲陳奶奶也是對的。
沈暖也知道,哭了之後喝了點粥就乖乖的睡了。陳安守了他一會兒才暗暗嘆了口氣給他吹了燈出去了。
……
婁沉沒人打擾後在書房裡處理了一天的奏摺,午飯和晚飯自然沒有那個閒餘時間去陪沈暖吃,她想著以他早飯的那個食量和胃口,估計是餓不著他的,便也沒特意去過問他吃了什麼。
等晚上入夜之後她派去暗中盯著左相府的寒冬回來的時候,她才放下手裡最後一本奏摺。
寒冬行禮說道:「左相今天找人商量意思是想明天共同請奏讓沈晟入京。」
婁沉抬了抬眼皮,冷笑著說道:「她這是想要硬逼我著放沈晟進京啊。」
寒冬並沒有接話,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
婁沉手指敲著桌子,將面前剛才批閱的一堆奏摺往前一推,靠在寬大的椅背上微闔著眼皮,嘴角微微的挑了挑了抹冷笑,平日裡冰冷的臉倒是因為這抹彎曲的線條而柔和邪魅了些,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