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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你放開我!」
「放開你你自己走回去吧,我坐車走了——」
話是這麼說,手下力道可一點兒都沒松,徐宙也攬著她肩,跌跌撞撞地就朝泊車點的方向走去。好似又回到了當年背著畫板在北京城轉悠一整天,也絲毫不嫌無趣的日子。
正這麼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身後引擎聲漸近。
兩人都以為是來計程車了,一齊回過頭。
一輛黑色賓士經過他們。不急不緩。
是懷禮的車。
車屁股過去了,徐宙也還朝那個方向望,問了句南煙:「副駕好像是剛才跟你打球的那個外國的女的啊——那是懷醫生的車吧。」
南煙收回視線,「好像吧。」
徐宙也揣測了一下:「我那會兒就想問了,他不是快結婚了?怎麼還帶別的女人來打球?要不是見過上回和他來買畫的那個女的,我今天差點以為這個外國人才是他女朋友。」
「他也不像想結婚的樣子吧。」南煙笑著下了結論。
「哦?有說法?」徐宙也今天就總覺得他們好像很熟,不僅僅是「見過」的關係。應該有了解過。
南煙沒多說什麼,漫不經心地在口袋中摸著煙,「我猜的,跟你想的一樣。」
路邊等車。
徐宙也一條胳膊懶懶搭在她的肩。風寒了,南煙身上那件毛衣外套實在單薄,他這麼攬著她,倒十分暖和。
南煙因為經常更換手機號,都不怎麼使用社交軟體。微信也是不常看的。
這會兒發現有條兩天前未讀的訊息。
鄭南禾的。
徐宙也掃了眼她手機螢幕,看到了最上方置頂的那個黑色頭像。
他有點意外,又有些驚喜:「我還是你置頂啊?」
「哦,懶得取消,」南煙淡淡一笑,「我也不怎麼用微信。」
「一懶就是兩年,真不錯,」徐宙也拿走她的煙盒兒,放了支煙在唇上,語氣有點好笑,「給你發了兩年訊息,一條不回我,結果到現在我還是你置頂,忘不了我啊?」
南煙沒說話了。
他再無意掠過一眼,置頂已經取消了。
徐宙也總在想。
如果兩年前,她那個喊了好多年「姐姐」的「媽媽」沒有回到北京,沒有讓那群多年來都咬住她們母女死死不放的黑社會重新找到她們,他和她是否還能像原來那樣好好在一起。
一路這麼想著,坐車上聊了會兒別的,氣氛也沒之前那麼尷尬了。只要他不與她聊那些從前過往,不與她談感情,不去想如何幫助她,他們之間還是有的聊的。
現在就像是絲毫不參雜友誼之外感情因素的朋友。
從朋友開始,終點又成了朋友。
回到畫室,兩人累得腰痠背痛。路上還商量去哪裡吃個飯好,一扔下畫兒就癱了。去球場還是大中午,到現在一口飯沒吃,最後決定吃個泡麵解決晚餐。
徐宙也去廚房燒熱水。南煙躺在懶人沙發上,又打量起他的房間來。好像換了窗簾。
前段時間她從這裡搬走,東西都拿走了。她來時就沒帶多少東西。現在這屋子少了她、多了她,好像都沒什麼區別。
「路上我都沒敢問你,姓冷的跟你說什麼了。」南煙盤腿坐起來,問他背影。
「你一直沒問我,我還以為他跟你說什麼了,讓你大氣兒不敢出的。」徐宙也笑著回頭看她一眼。腦袋後的皮筋兒摘了,頭髮慵慵懶懶地散開,笑容也顯得流裡流氣的。
南煙頓了頓,突然害怕是自己那番話頂撞到了冷嘉紳搞砸事情,她嘗試開口想主動承認錯誤,徐宙也忽然說:「老冷說他還挺喜歡你的。」
「哪種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