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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筷子懸在半空，時暖注意到了，像是為了緩解他的尷尬，她把碗抬起一些，柔聲道：&ldo;謝謝季哥哥。&rdo;
季昊川搖了搖頭，將伸出的筷子了回去，把那片清淡的牛肉片放進自己碗裡，蘸了蘸醬，嚥了下去。
坐在他旁邊的兄弟不瞭解情況，以為他是先前把時暖當小妹妹照顧得習慣了，笑著打趣道：&ldo;昊川，暖暖妹妹現在都有男朋友了，這種事肯定要交給男朋友來做啊，咱們這幾個做哥哥的別搶了她男朋友的活兒。&rdo;
季昊川淡淡一笑，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ldo;確實是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下次不會了。&rdo;
那位朋友八卦地向他打探，&ldo;你在美國待了那麼些年，難道一直單著，有沒有和美國妞談過一場跨過的戀愛?&rdo;
另一個聞聲也加入了討論，&ldo;我聽說美國的女的都特別開放，是不是啊?&rdo;
&ldo;不清楚，趕論文做手術都沒有時間，我哪有功夫想這個。&rdo;他雲淡風輕地回答。
中途，季昊川還是沒忍住，側眸望了望向時暖身旁的男人。
他給她夾菜，幫她遞紙巾，再她口渴的時候把飲料倒好……
作為一位男朋友，他做得很好，不過季昊川捫心自問，他覺得自己完全也可以做到這些。
廿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只是沒有這個機會……
見面之前，季昊川曾非常陰暗地希望過她喜歡的那個男人不要對她太好，這樣自己或許還有理由再去爭取一下。
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若是他對她不好，她肯定會難過，而自己最不希望看見的事不就得她難過掉眼淚嗎?
一頓火鍋吃了一個多小時，酒足飯飽後，之前說要簽名的朋友果真拿著個小本子去找時暖要簽名還有合照。
七八個人圍著她，看架勢是要弄好一會兒的。
季昊川率先站起身，手上拿了盒煙，經過陸之恆時，笑了聲，&ldo;出去抽一根?&rdo;
陸之恆看了眼在被圍在人群正中間的時暖，點頭和他一起走出了包廂。
樓梯的拐角處專門設有吸菸區，窗戶沒關嚴，外面的冷風從一道小間隙呼呼地灌進來。
兩個人背風站著，季昊川把煙盒開啟，遞到他手邊。
陸之恆從裡面抽出一根煙，滑開打火機點燃，又用手護著火，把打火機送到季昊川那兒，幫他也點上了。
煙霧繚繞中，陸之恆看向他，唇勾起，&ldo;我以為醫生每天勸人戒菸，自己是不會抽的。&rdo;
&ldo;偶爾心情不好，不抽菸怎麼排解。抽菸沒關係，只要不能讓自己的病人看見就行了。&rdo;季昊川平靜地回視。
全程再無別話，只剩下手中的香菸裊裊地燃著。
快抽完的時候，季昊川忽然開口，&ldo;我當時在車上問她，如果我沒有出國，早一些向她表明心意，我們會不會有可能。你猜，她是怎麼說的?&rdo;
陸之恆側頭看他，神色肅穆了幾分，&ldo;她說什麼?&rdo;
&ldo;她告訴我……&rdo;季昊川露出一個說不清是什麼意味的笑，&ldo;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了一個男人，現在也是和那個人在一起的。&rdo;
&ldo;那個男人多幸運啊。&rdo;他感嘆地說了一句。
&ldo;我也覺得那個男人非常的幸運。&rdo;陸之恆真心實意地附和。
季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