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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綏:“”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俯下身,想要把家政扶起來,卻被家政動作幅度極大地躲過:“別碰我!”
江若綏的指尖慢半拍地停在空中,片刻後又緩緩收回。
他看著嚇的臉色煞白的家政,片刻後道:
“我可以解釋。”
他說:“我不是鬼。”
家政驚恐道:“那房間裡的遺照!”
江若綏沉默片刻,隨即換了一個姿勢,靠在牆邊,道:“好吧,我承認,我剛剛確實撒謊了。”
家政大驚失色:“你果然是鬼!”
“”江若綏瞥了他一眼:“我不是。”
他反問:“你見過哪個鬼復活了不出去吃人,反而大費周章地下單找家政打掃衛生的?”
家政啞口無言:“”
“我說我撒謊,是一開始的時候。”江若綏放平語氣:
“其實裡面睡的那個人,是我妻子。”
他說:“他在誤認為我死後,便把房間改為靈堂,還把我的照片做成遺照放在身邊。”
江若綏的談吐氣度都不同凡響,條理清晰,家政聞言,逐漸冷靜下來,但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有正常人把房間做成丈夫的靈堂”
江若綏沉默片刻,將咬過的煙塞回煙盒,隨即慢聲道:
“因為他有精神病。”
重度抑鬱。
在江若綏自爆“家醜”之後,家政從一開始懼怕江若綏,變成了同情。
畢竟要照顧一個患有“精神病”的妻子,實在算不上美妙。
江若綏將睡著的雲月安從床上撈起來,抱到客房。
客房的被子也被家政收拾好了,雲月安能直接睡,可惜他睡夢中也不肯放開江若綏的“骨灰盒”,江若綏也只能放棄。
在給江若綏調好空調溫度,蓋上被子之後,江若綏家政一起,把那靈堂收拾了一番,把那些香案、香燭、花圈、黃白紙錢和菊花一併收拾丟了,連遺照也被江若綏打包起來,讓家政下樓的時候,順便扔掉。
為了補償家政,在兩倍時薪的基礎上,江若綏還另外多給了家政五百塊錢,算作他的精神損失費。
送走家政之後,看著煥然一新、不再陰氣森森的房間,江若綏解開鎖骨處的扣子,讓身上的熱氣散出去,隨即又轉身來到雲月安的房間。
雲月安還在安靜的睡著。
江若綏摸了摸他的額髮,覺得雲月安睡著的樣子特別像小孩子。
面板白的近乎透明,像是紙一樣,幾乎沒有什麼明顯的毛孔瑕疵,像是化了妝那樣清透乾淨。
江若綏掌心拂過雲月安的額頭,指尖在已經幾乎恢復的傷口上摸了摸。
新生的皮肉還有些癢意,雲月安下意識蹭了蹭江若綏的指尖。
江若綏想去抽他懷裡的骨灰盒,無奈坐不到,在雲月安身邊坐了一會兒,靜靜地看了片刻後,俯身在雲月安的臉側親了一口,隨即起身離開。
江宅離雲月安的住所還有一段距離,江若綏一邊開車,一邊開啟車載藍芽。
他本打算聽會歌,驅散內心的煩悶,正思考著明天要怎麼和雲月安說自己把遺照丟掉的事,豈料剛啟動車子,江臨霧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江若綏回神,順手接起:“二叔?”
“若綏,你現在在忙嗎?”江臨霧的聲音隱隱透著些許煩躁:
“會議記錄我已經能看了,a國那個單子不能丟,這單要是入賬,足夠覆蓋去年百分之十五的公司利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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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綏“嗯”了一聲:“但是他們的管理層很難搞,我和他們一直沒能就金額達成合意。”
江臨霧那邊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