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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嘲笑我充耳不聞,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
一個下午,我心不在焉,靈魂出竅。
偶發的一陣陣頭疼,更是讓我時常眩暈,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
我爸出差回來了。
後媽徐麗也在。
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像是剛經歷過激烈爭吵。
“小巖,媽承認對你關心不夠,但也給你洗衣做飯好幾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你就放過曉雅吧!”
徐麗懇求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還落下了兩行淚。
“就是,做人不能忘恩負義。”
我爸最看不得徐麗哭,一邊附和著,一邊極其不滿地瞪著我。
好像我不答應,就都是我的錯。
我忍無可忍,大聲爭辯。
“她帶人把我打住院,渾身是傷,腦震盪,昏迷一個晚上,難道拘留她幾天都不應該嗎?”
兩人都愣了下,像是沒聽懂我在說什麼。
“你坐下,聽爸跟你講。”
我爸指了指前面的板凳,我併攏雙腿坐在上面,像是個拘謹的小學生。
他點起煙,語氣沉悶地說了一件令我震驚的事情。
昨晚半夜,付曉雅等四人就被派出所的警員找到,在一眾小混混面前帶走了。
也是昨晚,派出所又抓了一箇中年男人,社會稱號田哥,組織女性上門按摩,非法從中牟利。
進了派出所,田哥被折磨得不輕,熬不住交代了組織聯絡成員,其中就有付曉雅。
徐麗得知後,慌亂無措,連忙將我爸從外地叫回來。
一個下午,我爸到處找關係,陪著笑臉,送錢又送煙,這才知道了整件事的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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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曉雅承認打人,卻拒不承認有上門按摩這種事兒。
派出所掌握的唯一證據,就是向陽旅店的那一次。
價格八百,登門服務。
付曉雅情緒激動,堅稱是弟弟賭氣離家出走,她只是去那裡找人。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也絕不會跟弟弟做這種事,那比畜生的行為還噁心。
“你小子真是長大了,連這種丟人的事也能幹得出來。”
我爸極其厭惡地看著我,又冷冷地追問:“你們那個了嗎?”
“沒有!”
我慌亂地否定,但在徐麗看來,更像是在撒謊。
“小巖,算媽求你,堅決不能承認那晚的事情,女孩子要是留下這種案底,以後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徐麗含淚哀求我。
在她看來,打架鬥毆是小事,出去賣這種事兒,卻是洗不清的汙點。
這一刻,我非常糾結矛盾。
我恨付曉雅,很想讓她一輩子都住在監獄裡,永不相見。
可潛意識裡,又不想她出這麼大的事兒。
我的腦海中不受控地反覆浮現,那晚,我坐在付曉雅腳踏車後座的場景。
夜風吹動了她的長髮,癢絲絲地打在我的臉上。
她的腰肢,纖細柔軟。
我爸見我不說話,惱了。
他抬手扇了我一記耳光,罵道:“小兔崽子,你要是敢把你姐砸進去,你也別去上學了,滾出家門,愛死哪都行!”
:()我非池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