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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手投足間天然自帶的自信從容,看不見摸不著,又能一眼認出來,她們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和這所學校裡的大多數學生都不一樣,眉宇間的意氣風發,必然經歷了長期的耳濡目染。
陳孑然心底暗生一點羨慕。羨慕她們身上充滿的陽光與朝氣。
5點20,下課鈴準時響起,教室裡頓時好像開啟了開關,立刻沸騰起來,眾人歡呼著收拾書包,像開啟了籠子的小鳥,迫不及待地飛出教室。
顧煢在外面和姚瑤閒扯幾句,聽到下課鈴,走進教室,把書包往肩膀上一甩,轉身就走,看都不看陳孑然一眼。
陳孑然慢條斯理地收拾試卷,拿起裝午飯的長方形不鏽鋼飯盒,想起裡面還有半盒沒吃完的飯。
她想了想,開啟飯盒,快速把冰冷的剩飯扒乾淨,又把不鏽鋼飯盒重新塞回書包裡。
放了一整天的冷飯並不好吃,往下嚥的時候有點刮嗓子,陳孑然吞嚥速度太快,噎著了,一團硬飯梗在胸口,她使勁鑿了鑿,又喝了一大口水,總算順了氣,邊嚼著冷透了的硬米粒,邊背起書包走出教室。
……
顧煢是被姚瑤硬拉到學校禮堂觀眾席來的。
她幫姚瑤寫完了橫幅,放下筆就要走,姚瑤不答應,攔著她好說歹說地求了半天,「你爸媽都不在西朝市,你一個人住著,這麼早回去幹嘛?和天花板大眼瞪小眼麼?還不如留下來幫我盯著彩排呢。」
顧煢眼皮都沒抬,輕嘲:「沒興趣,一幫學生搞的演出有什麼好看的?難不成還有脫=衣=舞麼?」
可還是被姚瑤拽來了。
姚瑤是學生會主席,校慶最後一次帶妝彩排這種大事,必須得盯著,以防突發狀況,至於細節方面,有學生會的其他幹部安排,用不著她親自動手,她就和顧煢靠在柱子旁邊聊天。
「你媽現在在英國照顧你爸呢?」姚瑤沒話找話。
顧煢靠著柱子,看著舞臺上一群學生生澀地演小品,懶散地應:「嗯。」
「你說今天心情不好,怎麼,你那同桌惹到你了?」
顧煢說:「嗯。」
姚瑤看她懶得說話,住了嘴。
小品演完,下一個節目是獨舞,舞臺帷幕落下,禮堂燈光瞬間全黑,接著大幕緩緩拉開,只見一束燈光打到舞臺中央,光亮之中站了一個人。
一個身姿婀娜的少女。
顧煢眉毛一挑,來了興趣。
舞臺上的女人——準確來說是女孩——她的模樣尚且稚嫩,十六七歲的年紀,即使因為彩排而化了濃妝,也掩蓋不了眉目間笑意嫣然的單純天真,宛若初春枝頭最鮮嫩的花蕊,含羞帶怯將放未放,甚是撩人。
音樂響起,女孩的動作應聲往下一伏,古典舞。
她穿了一襲淡藍色水袖長裙,纖腰款款,隨著柔緩優美的古典樂肆意扭動,身體靈巧柔軟,聚光燈下,她背對著舞臺,跟著節拍軟下腰,然後回眸,水盈盈的眼波,一顰一笑都在散發著不自知的誘惑。
出水芙蓉。
顧煢靠著舞臺旁邊的柱子看完整場表演,眼睛一動不動地鎖死在女孩身上,眼眸漆黑,深處晦暗不明,稍不注意就能將人吞沒。
她的喉嚨梗了梗。姚瑤眼睛往她那兒一瞥,轉過臉竊笑。
一曲舞畢,音樂聲停,女孩的舞也跟著停了,胸膛起伏,雙頰酡紅,提著裙擺向後臺走去,顧煢的目光一直追隨她,直到她消失在幕布後面。
「嘿嘿嘿,悠著點兒,眼珠子都看直了。」姚瑤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調侃,「怎麼,這是又看上高三的級花同學了?」
「她也是高三的?」顧煢唇邊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笑,狀似隨意地問,「怎麼你沒跟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