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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瞥時便笑著眨眨眼,正經的姿態馬上破功。
“啊,說到人間煙火,我倒是想起來我們登門拜訪的目的啦。”嘆息地拍了拍額頭,雲遙握一握連翹的手腕,提醒道,“丫頭,那一袋子的東西呢?”
“在這裡呢。”聞言,連翹忙解下斜持在肩上裝了滿滿一袋子東西的包袱來,放到雲遙的手中。“這些東西好重,我早就不想要了。”
“既然你不要,那就送聶大哥他們好了。”手腕微用力,雲遙將沉甸甸的小包袱一把丟擲。
“什麼啊?來就來啊,還拿什麼見面禮——”信手接住雲遙丟來的包袱,拈上一拈,聶修煒笑著將包袱隨手放置在桌上,然後開啟。
“哇,雕得好好看的翡翠鐲子!”阿濤好奇地看著開啟了的包袱,一眼就從那炫人眼目的奇珍異寶中挑出了自己最在意的玉雕來。
“這——”聶修煒饒是見慣了風浪場面,但還是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乃是石玉大家,看過的珍寶多不勝數,但這包袱內所隨意羅列的各式珠玉珍寶,他卻是甚少在市場間見到過,不論其他,單隻簡單地看了眼。他便知這些珍寶的價值約對會是一筆天文數字。
“剛才聶大哥說錯啦,我的師父曾師雖被江湖人稱為‘白衣觀音’,但我們卻並非是不甘人間煙火,若有人對我們心存感激,要送我們東西以示謝意,我們也是會受的。”否則連固定的家也沒有的、到處漂泊的風雲,如何的生活?
“那,雲兄弟的意思是——”短暫的驚訝過後,聶修煒揚眉,將包袱重新合上,再也不看一眼。
“去年江南水患,這江南百姓至今還流離失所,不知該如何度日。”嘆了聲,雲遙憐惜地將手搭上一直不語的連翹肩頭,驕傲地一笑,“我的連翹心地太過良善,不忍百姓受此苦難,因此我將揚州城裡這幾十年來所給‘白衣觀音’的‘供奉’全拿了出來,為那擠住在屋簷瓦弄間的百姓做點事吧。”
他的曾師以及師父這七八十年來雖遊戲人間,從來不喜理會江湖是非、人間恩怨,但生性愛強不服輸,為了浪跡江湖的日子不至太過無聊無趣,便偶爾出手管一管江湖的大惡大奸之徒,用盡手段、玩轉心思讓其改邪歸正——此舉本是為了打發無聊的光陰,但無心插柳之下卻有了意外的收穫:因曾師師父喜穿白衣白袍,又無意間出手收服了許多的江湖惡徒,因而被江湖人送了外號:白衣觀音。
那藏在寺廟山門牌匾之後的竹筒子,那裝滿了一筒筒的珍寶以及銀票,便是受了白衣觀音恩惠、為報答而“供奉” 的“香火”。這數十年來,曾師、師父、他能如此地逍遙在江湖之上,平日的開銷便是全部來自於此——每每身上缺了花費的銀兩時,便尋一間寺廟,去摸摸大門上的牌匾——十有七八會從牌匾之後尋出一個裝滿“供奉”的竹筒子來!
師父曾告訴過他,曾師當初每行一“打發無聊”‘之事,如無人感激便也從不聲張,若有受了恩惠之人非要報答,曾師便隨手指一間寺廟道:“我不是被你們稱為什麼’觀音‘嗎?既然如此,你便送些香火供奉到這廟裡的觀音之前吧。”
但改過自新的那些江湖人從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如何肯被他如此糊弄打發過去,便將他的話裡意思略微改動,將自認為香火供奉的東西包好放置在寺廟的牌匾之後。
起初曾師只是一笑置之而已,後偶爾身上短缺銀兩了,便試著去摸那寺廟的大門牌匾,竟然真的從一些寺廟的牌匾之後摸出了裝滿“供奉”的竹筒子!曾師哈哈大笑之餘,此後便如此了下來。
由此,每每打發無聊過後,若有人非要送物以示感激,曾師便指一間寺廟的山門牌匾給人,告訴他如果牌匾後沒有東西便將供奉放在那裡就是,若是牌匾後有了,便再尋一座寺廟,若此人所在城鎮的寺廟的山門牌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