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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普天下的那個國家的女人都不一樣。假如她的不一樣被男人們非議,被他們在背後指指點點,她才不會在乎。她喜歡流連於賭場和青樓之間,只要有錢,她便拿去賭。很奇怪的是,儘管賭場老闆出盡老千都沒能把她的錢贏光,而是贏了又輸輸了又贏。這天的中午即將過去,一團黑雲把這座城市籠罩。一個男人在那條失修已久的老街上的搏一搏賭檔飛了出去,躺在門口的一隻懷孕母貓被嚇的飛了起來。如果他不作孽就不會被她踹上一腳,要怪就怪自己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天空漸漸暗黑下來,在她的眼裡空氣的顏色卻是青色的,也許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這個問題也許是遺傳自她的母親,聽那個男人說,她的母親看這個世界是紅色的。而現在的她連自己的母親在哪裡也不知道。不過那天之後,她就知道應該去哪裡找她了。
“她在鄰國,一個被稱為神的天國的國家,去找她吧,曉倩。”
熱茶的氤氳在他深黑色的臉龐前飄過,她從這個養育了她十七年的男人的眼神看到了另外的句子。在三天前,她從青樓裡搜刮了一些錢財回來,碰上他和隔壁老王的妻子翻雲覆雨。所以那天晚上他問她為什麼沒有回家,她說:“因為你。”她知道的,她已經不需要他了,而他需要的也不是她。
梅曉倩說她會去的,但是這棵樹你不能砍。實際上已經砍不了了。在十年前的那個中午,梅曉倩從外邊帶回來一根桂花樹杆,她把它插在屋子的正中央,為了讓它可以生長她還跑到屋頂弄破了一個洞。多年以後,這根杆成了一棵穿過屋頂的桂花樹。
“如果我回來看到樹不在了,我就把你的命根子剪掉,死老頭。”
梅曉倩臨走前對他還是沒有一句好話,自從那件事之後就是如此。她從來不承認他是她的父親,實際上的確不是。天色已經晚了,但她還是決定當晚就走,她決定要去往那所謂的天國尋找她的母親。
中午降臨的黑雲停在上空,彷彿想要醞釀一場給上帝的子民。黃昏加深了天空的黑色,老街的男人開始陸陸續續上青樓,一個人正在被追殺,幾名怨婦在罵街,懷孕的母貓被經過的馬車嚇跑,而城門在老街的盡頭。這一切都發生的太過離奇,碩大的雨滴開始炸裂,從天而降的不只有它,還有一個少年。這個少年砸死了那個正在被追殺的人,而追殺的人看到要殺的人已死便割下死者的頭顱回去交差。令人驚奇的是,他們沒有被那個腦漿模糊的頭顱嚇到而是被這個站起來拍拍灰塵的從天而降墜成一個大坑的少年嚇到了。
滿天的塵土很快被雨水沖刷而去,追殺人拎著他們需要的頭顱消失在長長的街道。雨水把街道先前的熱鬧驅散開來,剩下噼裡啪啦的雨聲響徹整個空間。毫無疑問,那個少年非常年輕,也非一般人。梅曉倩看出他出身高貴並且身上還有不少錢財。尋找孃親將會是一場漫長的旅行,如果有充足的盤纏那在過程中也能瀟灑不少。此時此刻,少年成了她的獵物。
除了雨在肆虐,風也不甘寂寞地到處逛。少年被這雨淋的頗為興奮,仰天長嘯般喊道好久沒洗過澡了。他卻不知一個女人的魔爪正伸向他的寶貝。梅曉倩一瘸一拐地向他走去,薄薄的白衣衫在雨水的浸透下變得有點透明。那少年雖然還是個少年,但從他的反應來看也是真男人一個。梅曉倩走到他跟前癱軟倒地,雨水為這場遊戲助興而加大了力度,砸在身上比之前更疼了。
“姑娘,你怎麼了”少年伸出雙手摟著梅曉倩,露出關心的表情。這時天上電閃雷鳴,彷彿訴說著:“放開她,讓我來。”梅曉倩手摸著腳踝說:“我腳扭了。”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雖然只有十五歲,但少年沒少鍛鍊,抱起一個體型中等的姑娘完全不在話下。他問她家在何處,她用一種楚楚可憐的神情和嬌滴滴的語氣把無家可歸這種事情演繹得令人痛心。天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