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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能的上帝,從他那永遠不會熄滅的圓眼睛——太陽,望著他的創造物,看著,思考著,最後決定將他的女兒,伊苔米麗,送到世界上,在權力粗魯的腰間圍上一條和平和謙遜的*布,以見證權威的道德性質。
只有傳說還記得,她順著滿盈的水柱而降,有些人說,她十分幸運地遇到了比十八年才有一次的奧東科節更罕見的陽光;在奧東科節日上,穿著盛裝的歡慶節日的人們趕著掛花環的牛群,經過村子裡的小路,到宰牲祭祀的地方去。它從那黑黝黝的湖水上莊嚴地升起,將自己往上抬,伸直,就像非洲柚樹元祖的樹幹,它的頭不是主宰著下面的叢林,而是上面的天堂。
最初,那神聖的湖是伊苔米麗唯一的神殿。隨著人們不斷地繁衍,遍佈全世界,小神殿便被建造在離湖越來越遙遠的地方,建造在人們能定居下來的肥沃土地上。人口繼續增加,超過了新定居點所能提供的食糧,這樣,人們又重新開始搜尋土地和水。
肥沃的土地總是比清潔的飲水多。這樣,距離溪水和泉水太遙遠的村子,在最乾旱的歲月裡,便用香蕉杆兒的汁水來解除灼人的口渴。伊苔米麗化裝成一個獵人在國家裡遊歷,看到了這種情況,回去後,便從湖裡引了一條小溪,蜿蜒經過乾旱的村子,一直流到奧利米麗。這是一條偉大的河流,過了好幾代之後,陌生的外國人會來探索,並重新命名它為尼日。
正如他說的那樣,一個神是從來不缺乏膜拜者的。崇拜伊苔米麗的人在這個國家的奧馬穆巴拉和伊蓋多之間遞增。那他們怎麼能夠將關於聳立在黑色湖水上宏偉莊嚴的水柱的記憶擴散到他們蹤跡所及的最邊遠的地區呢?
吹噓或保住神性輝煌的詭計,往往會砸在人的手裡,他越是努力要這樣做,其結果便越不足取,越不和諧。所以他最好不要做什麼;最好是將這種不和諧加以禮儀化,引用比喻的神秘和它最極端的對立面——最*裸的世俗的東西——來暗示那不可能達到的榮耀,比如一條小溪,一棵樹,一塊石頭,一堆土,裝著一根根白堊的泥碗。
這樣,在遍佈全國的無數神殿中,那無法形容的聳立在黑湖之上、天地之間的水柱,便被描繪成豎在光禿禿土地上的一根乾巴巴的棍兒。
一個人若擁有豐裕的糧食和牲口,並想花錢進入聲勢顯赫的奧佐階層,以便把鷹之父的榮譽扣在自己的成功之上,是必須親自來朝拜這個象徵的。他必須在這兒奉獻祭品,然後開始舉行所有的儀式,儀式結束之後,他還要再來一次。他的第一次朝拜不過是為了告訴全能上帝的女兒他的雄心。他由女兒相伴走入神殿,如果只有兒子的話,那就必須找個鄉親的女兒——必須是一個女兒。
這位年輕的女人必須站在他和全能的上帝的女兒之間,然後他才有可能獲得一個被聆聽的機會。在神聖的棍兒之前,她像一個小孩似的握著他的手,數到七,然後她會小心地在地上放七支白堊,讓他輕輕地坐在它們上面,不允許有一支白堊折斷。白堊是和平的脆弱象徵物。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荒原蟻丘 第八章(2)
如果一切順利,他便回到他的家,開始古老習俗裡鋪張而昂貴的奧佐儀式,請社群中所有的人來赴宴和跳舞,讓大家盡興。然後,他必須再回到全能的上帝的女兒那兒,告訴她,他已經獲得他的人民中高貴而神聖的頭銜了。
不管是在第一次,還是在第二次的朝拜中,伊苔米麗不會屈尊直接回答他。他必須先走開,等待獲得她的訊號和意向。如果她發現他沒有資格獲得奧佐權威的頭銜,她就會給他送去死亡,使她的神聖階層不至於被汙垢和醜聞所玷汙。如果她贊同他的話,她唯一能屈尊——勉強而間接地——發出的訊號,就是讓他三年後還在那裡。這是伊苔米麗對男人不可泯滅的期望奴役別人的渴望的一種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