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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安靜地站在樓梯口,一同上課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冒雨走了,或是躲回了研究室,只剩下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
顧連森又開始覺得安靜的氣氛很難受了,只好努力找話題,突然想起一件事,說:&ldo;我可能快要搬家了。&rdo;
&ldo;搬到醫院附近?&rdo;
&ldo;嗯。你不打算搬嗎?天天騎車不熱嗎?&rdo;
&ldo;我想搬,但是交流會館一定要住滿一年。&rdo;
顧連森恍然,他住的是學校聯絡租的民間公寓,隨時都可以搬走,而交流會館則是強制學生入住一年以上,提前搬走也要交夠一年房租。
&ldo;那你還得再熬幾個月啊。&rdo;
&ldo;嗯。&rdo;
兩個人聊了一會,發現雨絲毫沒有變小的跡象,反而更大了。
葉惺突然說:&ldo;我科裡還有一把傘,我回去拿,你等我一下。&rdo;
顧連森看著葉惺打著傘衝進大雨裡,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樓梯的感應燈被大雨聲驚擾了,一直亮著,但是接觸不良的燈光一閃一閃的,讓顧連森有點恍惚。
葉惺很快就回來了,手裡確實拿著另一把傘。他把手中開啟著的傘遞給顧連森,自己則用了另一把傘。
兩人一起去取車,顧連森自從上次隨性地停車導致氣氛尷尬之後,上課的日子都會把車老老實實地停在飯堂門口。
雨是在是太大,僅僅是走到飯堂門口這短短几分鐘,顧連森的褲子已經濕了一大截。葉惺看了眼顧連森斜挎在腰側的單肩包,問:&ldo;你包裡有電腦嗎?&rdo;
&ldo;有的。&rdo;顧連森正在發愁,照這個樣子,回到宿舍電腦恐怕就報廢了。
&ldo;包給我。&rdo;
葉惺不由分說地拿過顧連森的單肩包,塞進了自己的雙肩揹包裡。
顧連森十分感激,很不好意思地說:&ldo;謝謝了兄弟。麻煩你了。&rdo;
葉惺沒有回答,騎上車就走了。
雨太大,本就昏暗的路顯得更黑了,加上顧連森是第一次邊打傘邊騎車,心裡有點慌,他渾身僵硬,手上也控制不大好,腳踏車最初還有點左右亂擺,還要心驚膽戰害怕被警察攔下來罰款,他只好全副精力都放在路上。所幸他很快習慣了單車騎車的操作,而島國的警察似乎也不是那麼敬業,遇到這種大雨恐怕早就回家泡澡去了,一路上總算是相安無事。
顧連森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終於能分神看一眼身旁的葉惺。
葉惺依然腰板挺得筆直,上身微微前傾著,腳踏車騎得十分地平穩,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看來是沒少幹這種被罰款的事情。
四周的大雨聲讓沉默的氣氛不再顯得那麼尷尬,顧連森甚至有點享受這種氛圍。
大雨讓他能看清的只有前方不到五米遠的路,轟隆隆的雨聲雷聲剝奪了他的聽覺,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在心底蔓延,可葉惺就那樣不遠不近地在他身旁,從容而鎮定。莫名地就讓顧連森覺得,就算前路是看不見的黑暗,只要葉惺在他身旁,他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大雨讓兩個人的車速都慢了下來,平時半個小時的路程他們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走了大半的路程,顧連森下半身早已濕透了,吸飽了水的牛仔褲冷冰冰地搭在他的腰際,讓他左腰的舊傷開始一陣陣地疼了起來。
快到校本部的那一段路上紅綠燈變得多了起來。顧連森發現葉惺每次遇到紅燈停下的時候都會捋一捋他的雨傘,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葉惺的傘有一個角的鋼絲斷了,導致那個角被風一吹就會塌下來,而葉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一直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