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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淮看了兩圈,沒看出他有什麼異樣,便將藥箱放在桌上,從林霽房間離開了。
回了自己的房間,向淮趴在床上,臉還是熱的,給林霽抹藥的那兩根手指頭更是熱得不得了,向淮在心底唾棄自己沒用,他有些奇怪地質問自己,我竟然是個那麼饑渴的色狼嗎,都不知道林霽出什麼事了,還能想其他的?
他突然想起來林霽讓他留下的那個藥箱,疑惑地從床上爬起來,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他想了兩分鐘,還是決定當個行動派,門都沒敲直接衝進了林霽的房間。
林霽正站在桌前喝水,聞聲扭頭看向淮,眉頭挑了一挑。
向淮傻笑了兩聲:「我看看你用完了沒。」
林霽沒拿杯子的另一隻手攥起,不動聲色地往下放了放,向淮的眼卻極尖,立馬問道:「你手裡拿的什麼?」
林霽攤開手給他看了看,神態自然地說道:「消炎藥。」
他微仰頭將藥吃下去,又喝了兩口水,跟向淮說道:「用完了,你拿走吧。」
向淮看了林霽幾秒,往前走了兩步抱起藥箱,卻沒往房間外面走,而是直接抱著藥箱坐在了林霽的床上,將林霽方才吃的藥一樣一樣地拿出來,拿一樣看林霽一眼,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林霽的臉色也冷下來:「你想幹什麼?」
兩個人視線膠著,空氣都有些悶窒起來,半晌,向淮的視線突然一軟,繃直的肩膀隨之放鬆下來,他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眼睛還是看著林霽,卻不再是方才針鋒相對的模樣。
林霽在心裡嘆了口氣,被向淮這突然轉變的模樣整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他早就知道,向淮這人其實是個撒嬌怪,渾的時候是真渾,撒嬌起來也是真軟,宋伶然每次都被他氣得半死又被他哄得氣不起來,林霽只是沒想到有一天向淮竟然也會對他露出這樣的模樣。
「我不是關心你嗎?」向淮又氣又委屈地哼唧道。
林霽敗下陣來,轉身坐在了向淮旁邊,柔軟的床鋪承接了他身體的重量,讓他灌了鉛一般的身體得到了短暫的放鬆。
「謝謝。」林霽說。
向淮試探地伸出爪子碰了碰林霽的手臂,燙得灼人,先前他給林霽抹藥的時候竟然沒發現,向淮懊惱地動了動耳朵。
林霽看到,覺得好玩,伸手碰了碰向淮的耳朵,他的手也很燙,向淮一把抓住,擰著眉看著林霽:「發燒了?」
「可能今天風吹多了,」林霽說,「睡一晚上就好了。」
「那你快睡!」向淮躥起來,積極地去給林霽掀被子,把人推上床,又給他蓋好被褥,然後自己拉過小凳子坐在了林霽床頭邊。
向淮沒照顧過人,急起來動作粗莽,林霽被他塞進被窩,只露著一個腦袋,頭都被他晃得發暈起來。
他眯著眼睛看坐在床頭旁邊的向淮,奇怪道:「你坐這幹什麼,回你房間去。」
向淮託著腮,認真地看著他:「我在這看著你。」
林霽被他熱情的關心砸得七葷八素,情緒複雜,半天憋出來兩個字:「不用。」
「要用。」向淮說,「快睡覺。」
說完他啪的一聲關了燈,房間一時陷入黑暗,幾秒鐘後視野才逐漸清晰起來,林霽看著黑暗中的向淮,無可奈何地感到自己心裡翻湧上一股輕微的酸軟。
向淮一邊看黑暗中林霽的輪廓,一邊細細地捕捉著林霽清淺的呼吸聲,沉默著什麼也不做一個人坐那麼久,他絲毫不覺得無趣,心臟像是被包在一個柔軟溫熱的氣泡裡,舒服地跳著。
過了半個多小時,向淮起身,放輕動作開啟房門,去了一趟衛生間。林霽睜開眼睛,看著門口從走廊洩進來的一線燈光,過了兩分鐘,向淮又進來,貓著腳步坐回了他的小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