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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死,我也不願意你去死。”
“死並不太壞。當你多次親身經歷過死亡而又活下來之後,你就會對死處之泰然了。我給你講件事兒。有一天我在清理這套住所時發現了一張墊抽屜的報紙,是一年前的。上面有條新聞,我瀏覽了一遍,寫的是發生在去年冬天的一件事。有這麼一個老人,孤苦伶什地住在一間地下室內,聽清了嗎?一天,人們發現他已停止了呼吸,是在他死去一週左右後才發現的。人們告訴驗屍官說,從未有人來看望過他,他自己已無法常常出來轉轉了。病理學家說營養不良至少已有一年了。你能猜出人們在他喉嚨裡發現了些什麼?硬紙板的碎屑!他死前一直在一口口地啃著一隻食品包裝箱,以填飢腹。喂,小東西,我是不會這樣離開人世的,我有我的方式。我情願胸膛上捱了顆子彈,口裡含著鮮血,手中握著槍,滿懷著挑戰的心情,高呼‘給我一塊五尺之地吧’!我情願那樣去死,而不是窩窩囊囊地躺在一間潮溼的地下室裡,嘴裡塞滿硬紙板,嚥下最後一口氣。好了,現在快睡吧,我的小寶貝,天都快亮啦。”
十一
星期一下午1 點剛過,夏農抵達盧森堡。他從機場要了輛出租汽車,來到盧森堡信貸銀行。他取出護照證明自己便是基思·布朗後,詢問起此刻應正等待他來取的那筆5000英鎊匯款。
銀行職員花了幾分鐘檢查了一下電傳室,發現了這筆匯款是剛從蘇黎世匯來的。夏農沒把它全部兌成現金提走,只換了相當於1000英鎊的盧森堡法郎,然後簽了張表格,把餘下的4000英鎊存在銀行裡,由銀行給他開了一張數值相同的保付支票。
在前往烏格大街的蘭一斯坦恩財會公司赴約之前,他抽空吃了頓快餐。
盧森堡與比利時、列支敦斯登一樣,在銀行業和企業交易上為投資者們提供了一套高度隱蔽甚至秘密的服務制度、任何外國警方要想在此摸清某樁交易的來龍去脈,簡直比登天還難。大體說來,除非確能表明一家在盧森堡登記的公司業已違犯了盧森堡大公陛下的法律,或者能證據確鑿地說明該公司已捲入一項極其聳人聽聞的國際醜聞之中,否則無論哪國警方前來調查該公司的情況,都將完全置之不理。這兒正是夏農施展身手的理想場所。
他是三天前用電話和埃米爾·斯坦恩先生——這家名聲顯赫的公司合夥人之———談妥這次來訪的。為了使自己與這種場合相適應,夏農特地穿上一套新近訂做的深灰色西裝,內穿一件雪白的襯衫,打著一條氣度不凡的領帶。他手拎一隻提箱,胳膊下夾著份《泰晤士報》。出於一種莫名其妙的原因,歐洲人似乎普遍以為身帶這種報紙的定是個體面的英國紳士。
“在未來的幾個月裡,”夏農對眼前這位灰白頭髮的盧森堡人說,“幾位英國商界同人,鄙人也是其中之一,希望在地中海地區做點生意,也許是在西班牙,或是法國、義大利。為此目的,我們願意在貴國創立一家控股公司。如您所料,我們這些住在英國境內的大不列顛公民,要在幾個歐洲國家不同的金融法律下從事商業活動,將是一種非常複雜的事務。因此,即使僅從稅收的角度出發,把這家控股公司建立在貴國境內,也是可取的。”
斯坦恩先生點點頭,這種情況並不陌生,許許多多類似的控股公司都是在他這小小的國度裡登記註冊的,他的公司每天都要收到不少與此類似的申請。
“布朗先生,這不應該有任何問題。”他對來者說。“當然,您也明白,公司開張前必須辦理完盧森堡大公國所有的法律手續。這些手續一旦就緒,您的控股公司便可掌握一批在別國登記註冊的其他公司的多數股票了,但卻完全免受任何外國政府的稅務調查。”
“多謝您了。也許閣下願意向我扼要介紹一下在貴國開設一家這樣的公司所需要的基本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