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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幸愣住了,他顯然很意外,沒料到鬱辛會知道他想說什麼,「啊?」
「你不想讓他們坐牢,但既然如此,剛才又為什麼要為我作證呢?」鬱辛擰著眉頭,將心中的疑問說出口。
但其實他是知道答案的,他知道鬱幸為什麼會作證,也知道,鬱幸現在為什麼會希望他不要讓父母坐牢。
鬱幸和他不同,他沒有感受過父母的愛,但鬱幸是感受過的。
到底從小到大鬱文華和徐愛蘭對鬱幸付出了不少心血,雖然控制和禁錮是真的,但有些好也是真的。
人心是複雜的東西,並不是善惡好壞四個字就能輕易分類,而這也讓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也無法用討厭、喜歡、憎惡這樣簡單的詞彙來概括。
鬱幸或許真的想要離開,也是真的厭惡父母的控制,但與此同時,親情的枷鎖,讓他內心柔軟的地方,無法做出大義滅親的事情。
他會希望,事情不要走到那樣的地步。
「哥,我是律師。」鬱幸說,「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法律能真正賦予人正義。」
「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我沒辦法撒謊。」鬱幸說著,眼眶又紅了,他說:「哥,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挺可笑的。」
「好得不徹底,壞得也不徹底,說著要正義,但實際上還是有私心。」
鬱辛聽著鬱幸這話沉默了下來,許久以後也沒說話,他無法對此做出評價。
因為他不是鬱幸,他沒有感受過徐愛蘭和鬱文華的一點好,所以在死心後,做出的決定也是果決的。
可鬱幸不一樣,他被好好對待,只是鬱文華和徐愛蘭的方式讓人窒息。
某種意義而言,此時此刻的鬱幸比他更痛苦和糾結。
但鬱辛在這個問題上,不想挪讓。
「鬱幸。」鬱辛說,「我沒辦法再原諒了。」
鬱幸聽著這話,眼淚一瞬間掉了下來,他哽咽著捂著臉,卻連連對鬱辛點頭,然後擦掉眼淚,對鬱辛說:「對,是該這樣的。」
「哥,你做的決定,才是對的。」
鬱幸說完,就又止不住哭了起來。
是為父母,為自己,為鬱辛,還是為別的,都不得而知了。
律師和鬱文華以及徐愛蘭談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從調解室裡出來。
他朝鬱辛微微點頭,鬱辛便知道,鬱文華和徐愛蘭簽字了。
鬱辛問律師,「他們要了什麼?」
「要錢。」律師回答說。
預料之中的答案,鬱辛問:「多少?」
律師笑了笑回答:「五百萬,但我們一分沒給。」
鬱辛有些意外,「為什麼?」
「根據鬱先生給我的,這些年為父母打款的記錄,我合計了總額。」律師說,「另外,我根據你的教育經歷,按照他們經濟能力能給你的最高規格生活計算了總額。」
「兩方總額合計起來,鬱先生這些年打款已經願高於他們支出。」
「於是他們就不要錢了?」鬱辛還是覺得不可能。
然後他就聽見律師說:「不是,我搬出法條,要告他們虐待兒童,並且敲詐勒索,他們就簽了。」
「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有好幾年的牢飯在等著他們了。」律師機靈的朝鬱辛眨了眨眼,鬱辛看著,忍不住笑了。
難怪別人都說,華郢律師上法庭,能把法官都判幾年。
從警察局裡出來,天色已經暗了。
鬱幸和律師已經提前離開,而鬱辛和傅恆郢,因為還要配合一些程式,就晚了些。
走出警察局,映入鬱辛眼簾的,是天邊赤紅的晚霞和如鹹鴨蛋黃般的太陽。
紅色的光透過雲彩,各色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