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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對自己所要扮演的這位二小姐完全不瞭解啊,不對,不止是這位二小姐,就連她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她也根本一無所知。若是到時候那位宜妃娘娘問起,那她又該怎樣回答呢?
陶沝越想越鬱悶,原本好端端的一張小臉此刻也苦得堪比黃連加苦瓜。
嗚嗚,她現在終於開始後悔了,開始無限痛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執意獨樹一幟,為什麼不蹈常襲故地隨大流,為什麼不選擇華麗麗的失憶了,否則這如今的問題就能簡單許多了。她完全可以稱自己是因為失憶了而想不起以前的種種,想必宜妃娘娘那兒也拿她沒辦法。只是……嗚嗚,只是現在後悔也已為時過晚,她身上那些因跳水而落下的傷病早就已經好了大半個月了,總不能現在才突然莫名其妙地開始失憶吧?
唉,若是早知如此,她當初就應該老老實實地按照前人總結的黃金清穿定律辦事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嗚嗚,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就這樣,陶沝在腦海裡翻來覆去地反覆琢磨外加一番權衡比較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先等綠綺回來,然後再找個機會問問她,關於那位二小姐以及她這具身體原先的那位主人的情況。
正文 我的名字叫衾遙!
一直等到晚膳時分,綠綺才終於在某人伸長了脖子的翹首期盼中千呼萬喚地始出來。可惜身後卻極不應景地跟著一位老嬤嬤。據綠綺介紹說,這位老嬤嬤是都統夫人專門找來教授陶沝進宮規矩的。
想必這位新來的老嬤嬤定是不知道箇中原由的,所以她對待陶沝的態度還算得上是不錯。看來那位都統夫人還是非常顧及家族榮譽的,頗有一種“舍小顧大”的風範。而陶沝嘛,因為本著這是跟自己性命攸關的重要一課,一招一式也是學得像模像樣。畢竟,她兩日後要去的那個地方可是皇宮。那個傳說中——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由於那個教導嬤嬤夾在中間的關係,一連兩日,陶沝始終沒有找到機會和綠綺單獨進行一次談話,直到進宮前的那個晚上,基本的禮儀和規矩基本上都學得差不多了,那位教導老嬤嬤也功成行滿地告退離開,房間裡只剩下她和綠綺兩個人的時候,陶沝這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毫無形象地倒在床上,但眼睛卻自始至終望著那個依舊在進進出出為自己忙裡忙外的綠綺。
陶沝很猶豫。她該不該告訴這個已經有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小丫鬟說,自己其實是能正常說話的。因為經過這麼多天相處下來,她能感覺出綠綺對她還是挺不錯的。比如她之前扮成丫鬟翻牆出去聽八卦,綠綺有幾次明明就看到了,卻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實上,只要她做得不是太過分,綠綺是不會點破她的。而且不管她問什麼,綠綺大多都會據實相告,絲毫不藏私心。只是——
她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並不是那位嫡出二小姐一事,綠綺卻始終是隻字未提,這也是陶沝耿在心裡的一個結。想來若不是那日聽牆角扒到如此令人震撼的訊息,恐怕她至今還依然矇在鼓裡。不過,就算早知道了又能怎樣,貌似還不是一樣要面對現在所要面對的事實,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陶沝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又重新坐起身,斜斜地靠在床柱上,兩眼望著擺在書桌上的那些紙筆發呆。
這一個月來,除了每天溜出去聽八卦,她乾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練字——用毛筆寫古代的繁體字。原因很簡單,因為她現在是一個啞巴,雖然是裝的。但是看在別人眼裡,那就是一個有話說不了的主。
So——為了不輕易地暴露自己其實會說話的這個秘密,陶沝只得無奈地選擇用筆和文字跟別人交談。想起她最初對綠綺表示自己要練字的時候,綠綺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二話不說就幫她準備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筆紙硯墨;後來看到她寫的字大多是歪歪扭扭、不堪入目的時候,綠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