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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啊!下次再讓我幹這事兒就去請代駕公司,反正你們幾個又不是沒錢!”
時經緯鑽到遲顏的懷裡,臉貼著胸口,蹭了蹭,只覺得一片軟綿,像抱著大抱枕一樣舒服而享受。遲顏在心裡暗自冷哼一聲——裝吧!你再給我裝!能清醒的指揮她從哪條路哪個衚衕口兒找到周彥和薄弘的家,現在還能連個坐直了的精神都沒有?於是便把手指頭悄悄伸到時經緯的咯吱窩那兒,轉著手腕兒便捅了過去。
時經緯頓時笑得破了功,雙手高舉,乖乖投降:“不敢了不敢了!小姑奶奶!別鬧了!”
遲顏得意洋洋的撇撇嘴:“還不是你自己先要鬧的!”
時經緯把遲顏圈進懷裡,沒再說話。遲顏伸手去推,想要發動車子,他卻突然把車鑰匙飛快的拔了出來,往口袋裡一塞,無賴的笑了笑,“再呆一會兒,不急。”
遲顏的心裡本來就很亂,現在兩人獨處,所有的戒備防範盡褪,她眼圈一酸,聲音顫了顫,帶出幾分沙啞:“有件事跟你說……”
“怎麼?”時經緯看出遲顏的神情有些不尋常,笑容漸漸散去,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
很涼,幾乎感覺不到溫度。
“你冷?”時經緯開始脫外套。
遲顏搖著頭,按住他的動作,“沒事。就是……今天下午,醫院來了通知給我,說是……配型成功了。”
“真的?!”時經緯很驚訝,原本,配型成功的機率就是微乎其微,親生父母和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之間都不算多數,更不要說是隻有一半的血緣。
“嗯。”遲顏低下頭,雙手緊扣在膝上,垂下眼簾,斂住狼狽的情緒,“我很矛盾,我會捐,可是……我怕我爸不同意。”
“其實我也不怎麼同意的。”時經緯的手臂下意識的緊了緊。
遲顏抬起頭,目光迥然,輕聲問道:“為什麼?”
“心疼你唄,那可是從你身上活生生的抽血出來,誰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症什麼的……”
遲顏心裡暖暖的,像是寒冬冷夜獨自前行時被人往懷裡塞了個冒著熱氣的暖水袋似的。但心裡感動,嘴皮子上仍逞著強:“沒事的,骨髓移植手術已經很成熟了,造血幹細胞的再生能力很強,很快就能恢復正常水平。”
“反正你決定了的事,別人就是拖來八頭大象也拉不回你去,尤其是我。”時經緯撇撇嘴,一臉哀怨。他的話擱遲顏這兒一貫沒分量,只有被壓制的份兒,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
“好了……我這兒夠煩的了,你就別跟著瞎添亂了,咱倆得保持統一戰線,對不對?”遲顏跟時經緯鼻子尖兒對鼻子尖兒,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一看就是故意賣萌。
偏偏時經緯就吃這一套,登時就五迷三道的,什麼節‘操什麼原則統統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屁顛屁顛的攬過腰,又開始輾轉反側黏黏糊糊的親起來。
春節期間,遲顏有10天的長假,手術便就安排在這段期間。她對父親遲兆海撒了個謊,說是公司組織集體去歐洲玩10天,費用五五開,她覺得機會難得很合算,就報了名,為了不讓父親形單影隻的過年,便把他送回到了鄉下老家去。
從G市市區到鄉下,要在高速公路上開大約三個小時,遲顏叫時經緯和自己一起開車去送,其實是有意讓他見見家長。時經緯一身西裝筆挺,舉止斯文有禮,笑容溫煦謙和,自然極得遲兆海的心意。一路上,兩個大男人閒聊起來,話題層出不窮。臨快到時,遲兆海有些睏倦,時經緯細心的將椅子調低,又把自己的西裝外套遞過去,讓準岳父蓋上當被子。遲兆海睡著之後,鼾聲如雷,遲顏跟時經緯透過後視鏡目光一觸,同時笑了出來。
遲顏說:“時總,這麼會演戲,怎麼不考慮當個職業演員?假以時日,捧個小金人兒回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