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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若芽,而她的手緊握著他,美麗的臉上充斥著任何人都看得出的自責與擔憂。
他看著她的神情,比往昔多了一絲溫柔。然而,只有他自身才知道,那些溫柔,其實與愛情完全無關。
離開聚賢莊兩日,經過一座小城。
他們無馬無車可以代步,世遺的身上又有著傷,無法施展輕功,回返鑄劍谷的時間於是拉長了數倍。
若芽停下腳步,因為趕路而喘息著。她的手覆蓋著胸前,想止住喘息,但掌心碰到斗篷粗糙的布料,傳來一陣刺痛。她低下頭去,這才想起雙手先前在握住“冰火”時已經受傷。
鮮紅的血凝結了,白皙的肌膚上傷口蜿蜒,有些怵目驚心。她在趕路期間只擔憂著他一身的刀傷,反倒忘了自己也受了傷。
想起他的傷口,她清澈的眼睛裡蒙上一層憂鬱。而他沒有理會她的逗留,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關懷她是否累壞了,高大的身軀仍往前走著,腳步沒有遲疑,一步又一步地往前踏去。
若芽連忙追了上去,想要扯扯他的衣衫吸引他的一眼眷顧,卻又有些膽怯。
“世遺,我們在小城內歇一歇,好嗎?”她小聲地說道,看著他如同刀鑿似深刻的側臉。
他的神情專注,黑眸中有著不明的火焰,在趕路的時間裡,他的神態猶如先前鑄劍時的模樣,有幾分的瘋狂,她心裡浮現些許不安,總覺得他像是陷入某種她難以觸控的深思,她不敢貿然打擾。
“累了?”他問道,還是沒有看她,俊朗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非要看得仔細了,才能看出他眼裡有著深切的渴望。他沒有耐心再等,沈寬給予他的羞辱,讓他變得更加無情,除了復仇以外已經無法考慮其他。
若芽看著他,表情仍是純摯而充滿關心的。她全心全意愛著他,毫無懷疑地擔憂著他。
“我還不累。”她說著謊言,忽視已經虛軟的雙腿。她嬌生慣養,無法適應這樣的趕路,而他偏偏又不知體恤,她只好咬緊牙根跟隨。“你身上有著傷,不能不理會,我們去小城裡我大夫來醫治,好嗎?”
“這些傷沒有大礙,回鑄劍谷再處理就行了。”他淡漠地說道,終於低下頭來,與她四目交接。
她長髮汗溼,髮簪早不句遺失在哪裡,臉色有些蒼白,不知是尚未從先前的震驚恐懼恢復過來,還是一整日趕路而過於疲倦。
那雙美麗眼睛裡的感情如此單純,專注地看著他。世遺的心裡有種奇異的騷動,他連忙將目光移開,不想對她有太多的情緒。
“不行的,傷口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是不抹上藥怎能痊癒?這兒離鑄劍谷還有一段路程,而你的傷不能再拖延。回鑄劍谷後,你要專心鑄劍的,不是嗎?”她堅持地說道,不忍心再看他這麼難受。他是為了她而受傷的,她怎能置之不理?
他的黑眸一眯,黑瞳中閃過一絲光芒,讓他的神情添了幾分若有所思。“是啊,回鑄劍谷後我該專心鑄劍,有些事情該在回鑄劍谷之前就處理妥當的。”他緩慢說道,伸手輕撫過她柔撇的肌膚。
若芽不明白他話中涵義,只以為他願意治療,原本擔憂的神色一掃而空,精緻的臉兒上盡是歡喜的笑。
“那麼,我們進城去找大夫。”她急切地說道,小手不由自主地扯著他殘破的衣衫。當他的眸光轉濃,低頭凝望著她時,她才發現自己唐突的舉止,連忙鬆開手。
世遺用那種眼光瞅著她,讓她想起了在劍房裡的那一日。上次他的黑眸中出現這種神色時,他那有著粗糙刀繭的指,正在她體內反覆進出著…
她的臉兒愈來愈紅,匆促地轉開了視線,一顆心兒在胸口抨抨地跳個不停。她怎麼會這麼不知恥,他只是看著她,她就有些心蕩神搖,想起兩人先前的親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