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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莫泠然非但沒有興奮，反而有些惆悵：“誰知道呢。”
“喂，這可不像你。以前一無所知還往前衝呢。”
“因為無知者無畏啊。”莫泠然笑道，臉上有點彷徨，“當時，我對楚顏不瞭解，自然也不知道我和他的差距有多大。所以，才可以不顧一切地去問個明白。現在不同了，他跟我差不多是兩個世界的人，還是我的BOSS。要是我去問，如果他說不是，我都沒有臉再留在公司了。如果回答是，可是以後呢，以後我跟他是不是能相處下去，是不是都能融入彼此的生活。”她回頭看著葉淺淺，一字一頓道，“這，都是問題。”
所以說，人還是年輕的時候好。就算知道所謂的夢想是易碎的泡沫，但為了那七彩斑斕的效果，也願意去相信去追逐。而一旦長大，隨著閱歷和判斷的提升，就越容易裹足不前。他們在不停地計較著得失，哪怕因此，流失掉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
莫泠然看著站在面前的孟夢。她穿著一件大紅色的旗袍，修身的剪裁恰到好處地顯現出她婀娜的身段。她戴著一串陽綠翡翠珠鏈，手腕上是一隻通體碧綠的翡翠手鐲，襯得人愈加典雅高貴。她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但也許是莫泠然的心理作用，總覺得她笑得太過得體，有種牽強的態度。
楚譽和陸璐的事爆出的第二天，就有記者採訪到了孟夢，問她的想法。老實說，這是種惡劣而不尊重的行為，但孟夢並沒有回絕。她在電視機前大大方方接受了訪問，鏗鏘有力地表達了對楚譽的支援，並重申了他們的訂婚儀式將如期舉行。這一切的舉動，將一個賢內助的形象經營得不能再好。
只是，莫泠然看著這樣處亂不驚的孟夢，總是想起《紅樓夢》上的一句話：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
莫泠然暗自嘆口氣，將禮物遞了上去：“孟總監，恭喜你。”
孟夢顯然是知道莫泠然會同楚顏一同前來，一點兒都沒有驚訝的意思。她笑著接過禮物，說：“謝謝你，泠然。”又看向楚顏，“阿顏，你帶著泠然好好轉轉，我今天比較忙，可能顧不上你們。”
楚譽挑著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莫泠然，將她看得不禁抖了抖小心肝。他拍拍楚顏的肩：“阿顏，好好照顧泠然。”
待楚譽和孟夢走遠，莫泠然才長吁了口氣。
楚顏瞄了她一眼，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去那邊吧，我看見蔡老師和淺淺了。”她可不會說是大老闆的眼神太奇怪——不過話說回來，大老闆的眼睛真的很會放電。難怪他除了商界奇才之外，最出名的就是他層出不窮的羅曼史。
莫泠然跟葉淺淺見面，自然是在一起嘻嘻哈哈。蔡初唐看著兩人，眼底也不由露出笑意。不妨楚顏突然道：“初唐，今天，崔天林和王可蘭都來了。
”
葉淺淺耳尖，不禁往蔡初唐這邊看了一眼，就看到他眼中有一閃而逝的冷意。
那天，秦明告訴她。蔡初唐是私生子，而且是崔家的私生子。而蔡珊珊，也就是崔天林的情婦，就是由於得罪了正室王可蘭，不得已才出國的。他當時是這麼說的：“雖然蔡初唐現在風頭正勁，可那又怎麼樣。他畢竟是浮萍一樣的人物。如果崔家一怒之下，又像對他母親一樣封殺他，那到時候，他就會一無所有。你也別跟我說他和楚顏關係好。這世道，朋友能頂什麼用。淺淺，你要想清楚，跟他在一起，是沒有前途的。”
秦明雖振振有詞，但她並不相信。最起碼，珊珊老師就不是那樣恬不知恥的人。而最可笑的，就是秦明說都是楚悠悠告訴他的。想那楚悠悠，就是不折不扣的私生女，居然五十步笑百步，看不上蔡初唐！
而說曹操，曹操就到。楚悠悠正挽著秦明，一臉陰沉地往這邊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