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太好吧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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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淼被安排住進了芳菲苑,與宴長景的如意苑相鄰,金氏還撥了一個婢女給她,並給了她零花的月銀。
她自然第一時間去看了宴長景。
拉著宴長景的手,她哭得梨花帶雨。
她一向淚點高,記憶中似乎從未哭過,她知道自己哪怕把前世傷心的事想個遍,應該也催不出淚來,所以,她只能用內力去逼。
“宴郎,你一定要醒過來啊!”她撫摸著宴長景的頭哽噎。
與此同時,一枚細如髮絲的銀針悄然沒入宴長景的發頂。
你可不能那麼快醒過來啊,宴郎。
雖然記得前世他是一年後才醒,但就怕萬一發生了變化。
——
半日時間,寧淼就將永昌侯府的情況搞得清清楚楚。
當然,前一世她對宴墨白就已經做了深入瞭解。
宴墨白的祖父武將出身,是陪先帝打天下的開國功勳,被先帝賜封永昌侯,自此建下家業。
宴墨白的父親宴華庭自幼受永昌侯培養,亦屢次在戰場上立功,官至四品撫遠將軍,永昌侯病逝後,宴華庭就襲了侯位。
宴華庭有一妻兩妾,正妻金氏膝下就宴長景一子,妾室柳氏生有一女宴璇璣,今年十五歲,孫氏育有一雙龍鳳兒女,今年才三歲。
宴墨白的娘據說是尼姑庵的姑子,一次宴華庭上山追匪遭人設計食了合歡散,強要了她。
姑子懷上宴墨白後下山找過宴華庭,宴華庭考慮到自己的名聲,也懾於正妻金氏的跋扈,沒認她,只給了些銀兩打發。
姑子傷心離開,一人把宴墨白生了下來。
據說在宴墨白幾歲時,姑子就去世了。
後來,宴墨白科舉高中狀元,他的身世才被人知曉,宴華庭風風光光將他接了回來。
雖父子相認,關係並不好,宴墨白恨宴華庭,且從不掩飾自己的恨意。
宴華庭畢竟理虧,且武將家裡出文官,實為難得,宴墨白一路平步青雲,官至大理寺卿,又深得聖上和寧王看重,可謂位高權重,所以,對宴墨白,宴華庭只能儘量包容、忍讓。
“大娘子,大公子不會出事了吧,奴婢剛剛看到二公子帶著大夫和仵作進了如意苑。”婢女春蘭從外面進來。
寧淼一怔:“仵作?”
仵作可是驗死人的。
“嗯,那人奴婢認識,是大理寺的樊仵作。”
寧淼眸光微斂。
樊青?
大理寺最有名最厲害的仵作,她自是也早有耳聞。
“放心,不會有事的,若有,不會沒人來通知我們。”寧淼握緊手中茶盞。
帶大夫去看宴長景可以理解,還帶了仵作,她只想到一種可能。
——
如意苑廂房裡,躺在榻上不省人事的宴長景衣衫盡除、一絲不掛,胡大夫和樊青立於榻前,一人在探脈,一人在細細檢查。
宴墨白長身玉立在兩人身後。
“大人為何會懷疑大公子被人餵了什麼,或者身上被人做過手腳?”樊青問。
胡大夫也不解:“是啊,我和太醫先前都給大公子看診過,若有這些,我們那時應該就能診出來。”
宴墨白麵沉如水、眸色幽幽:“先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
兩人沒懂,都回頭看向他。
“今日我多了一位嫂嫂。”宴墨白道。
儲位之爭激烈,他身為大理寺卿,又為寧王的謀臣,各個王府都想方設法往他府裡安插細作,他不得不防。
此女看著嬌軟柔弱,但莫名又給他一種滴水不漏之感。
他已派人去江南查她身世,但他知道,大概是查不出什麼的,若有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