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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生見勢不妙,灰頭土臉地溜了。
而後幾天,沉香都不給李小生好臉色,說話也粗聲粗氣。李小生自覺沒趣,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藉口家裡有事,就獨自回桂州了。
李小生一走,沉香與郭琦單獨接觸的機會多了,她悲痛的心情也慢慢地平息了下來。
一天晚鈑後,倆人來到附近的公園散步,談了一會評選的事後,就天南地北地扯了起來。
望著沉香嫋嫋婷婷的身姿,郭琦暗暗地將她與還在讀大四的戀人杜紋比較。一樣的純潔,一樣的活潑,一樣的可愛。不同的是,杜紋的美使他不敢逼視,不敢輕易妄動。一起在大學的時候,郭琦僅僅限於與她拉拉手,坐在一起至多也是輕輕地擁著她柔軟的腰肢。在他畢業前夕,倆人確定了戀愛關係,他才大膽地親吻了她,他想有進一步的舉動,都被她阻隔住。她思維敏捷,口若懸河,在她面前他覺得自已矮了一截,平時能言善語的他反應都顯得遲鈍了,他想得到她又怕失去她。沉香就不同了,天真爛漫中不失溫順,嬌柔可人中不失清純,聽人說話時一雙杏眼靜靜地凝視著,露出一付小鳥依人的嬌態,未啟櫻唇紅霞先飛,富有磁性的嗓音感人心魄,倆人在一起,他沒有拘束,很自然快樂。沉香的美,開始使他震憾不敢逼視,時間一長,這些拘束慢慢地消失了,代之的是一種渴望,渴望天天看到她,渴望與她說說話。他同樣不敢輕舉妄動,一來顧及領導的身份,二來心裡還擱著另一個人。面對兩個佳人,他顯得惶恐不安。
面對郭琦,沉香又是另一番心態。從第一次見到他,就有點喜歡上了他。他雖是她的領導,卻沒有一點領導的架子。評選籌備過程中,處處為她著想,簫藝的速成和提高,還不是多虧了他。他與她在一起,就象大哥哥一樣呵護小妹妹,朝夕相對,處處尊重她、體貼她,沒有一絲輕薄的舉動。她對著他,只把他當作大哥哥看待,沒有一絲非份之想。她把郭琦與楚天進行比較,兩人的外型、氣質截然不同,一個朝氣陽剛,一個溫文儒雅,他們屬於兩種不同型別的男人。在郭琦的身上她看到了楚天的一些影子,都是她心目中的優秀男人。一想到楚天,她的眼前就浮現出了前幾天倆人在桃花塢的第一次初吻,到今都讓她心跳不已——
沉香他們剛來省城的前幾天,郭琦和李小生都出去打關係去了。這一天,恰好是星期天,她把楚天從警校中約了出來,倆人一起到桃花塢遊覽。那一天,她高興極了,像小孩子一樣拉著楚天的手,東跑西跑,一貫矜持的楚天也被她歡樂的氣氛感染了,與她在一起進行瘋玩。
他幸福地對她說:“你一點也不像名角,倒像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天真爛漫。”
“在你面前,我那裡是名角,我就是一個被嬌慣的長不大的小不點!“沉香扮了個鬼臉,天真無邪地說:你也不像一個準警察,扯著一個女孩子的手不放,就像個小混混。”
“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
“名角同樣是人,同樣擁有浪漫的春天。”
倆人嘻笑了一番後,楚天心裡惦記著沉香的賽事,問:“參賽的事,都準備就緒了?”
“憑實力比賽,我倒不怕,憑關係那就難說了,我聽說這裡面很黑。”沉香說到比賽,斂了一下笑容,隨之馬上又漾出了笑容,“那方面,我就不管它了,反正有局長、經理們在打點,無非是清客送禮的事。我們今天不要被它打擾了雅興。盡情地玩個痛快!”
日上中天,倆人在桃樹底下小憩。坐著、談著,沉香聳了聳衣領,又用手去拍打。
“怎麼啦?”
“我衣領裡好象掉進了什麼,很癢,還有點疼。”談著話,沉香脫掉外衣,使勁地抖了抖,覺得後背還是癢疼難忍,“楚天,你過來看看,是不是掉進了什麼小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