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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落早早的裹在高粱地裡牽馬出去了,那夜風也大,高粱葉的嘩嘩之聲恰巧給他做了掩護。他騎著一匹牽著一匹,那戰馬卻沒有多大的聲響,奔出好遠之後方才俯身觀看,原來那馬蹄鐵之上竟包裹著一些後棉布!怪不得梁千雲一行來到之時,陳落還以他們身在遠方。不過這個技巧倒也更增添了騎兵夜間作戰的優勢。
他自是不敢停留過長時間,梁千雲追到之前的充裕時間已經恢復了體力,只是傷口還有些疼,不過被他用衣服包裹了起來。
那兩匹戰馬輪流賓士,按照與北極星相反的方向,一路向南疾馳。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看見了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黑夜裡俯臥在茫茫天際,像一條黑sè的巨龍,蜿蜒的伸向遠方。
兩邊也開始有了一些村莊,還有一些農作的莊稼地,陳落一陣欣喜,知道自己必是從草原之上來到了耕田之地。看兩邊盡是一些高粱之類的農作物,這裡怕是離關中秦嶺也不遠了。等到找個人煙密集的城鎮,自己也就算暫時的脫離了險境。
心中一鬆,緊繃的神經也舒緩起來,那傷口又隱隱的作痛起來。連ri的逃亡奔波,也著實讓他疲勞。轉眼四周,看見遠處有一個草垛,便把戰馬牽到旁邊的高粱地裡用刀插住韁繩,自己在草垛之上挖個洞,貓腰便鑽了進去,也不嫌草垛瘙癢,呼呼大睡起來。
陳落也真的疲乏了,開始還能感覺到傷口有些疼痛,到後來直接就睡著了,那種感覺即使梁千雲追來了,他也不想起來。只想就那樣躺著,直到自己睡的舒服了。
此時大雁南飛,已是初秋時分,夜裡的風也有些刺骨,還好他體內有無常真氣,這些不適也不成問題,長夜也便在這秋風之中慢慢的陷入了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東方漸漸的發白起來,漫天的朝霞像仙女的綵衣,照在金黃sè的草垛之上,倒也頗為溫暖。又過了一會,紅ri便漸漸的探出了頭,宛如在雲海中洗澡的明珠,甚是可愛。
等到那ri頭完全上來的時候,四處一片清明,空氣夾雜著泥土的清香,煞是新鮮提神。只見這草垛的不遠處有一條羊腸小道,彎彎的通向那邊的一個村莊。那小道之上正有一人朝這邊踱步走來。
不一會那人就停在了草垛跟前,把背後的繩子放在了地上,彎身要去摟些乾草,忽然聽他驚叫一聲,只見一個人從草垛裡爬了出來,滿臉微笑,卻正是陳落。
那人嚇了一跳,定了定神,向陳落問道:“你是何人?怎會躲在草垛之中?”
陳落向他雙手抱拳,隨口編造道:“我是南山牧場的馬伕,yu前往長安,只是昨晚風大夜黑,看不清道路,無法趕路,所以便在這草垛裡借宿了。”
他來到這個時空所接觸的便是南山牧場,也算比較熟悉,聽到那人問起,也就隨口編造起來。不過這也挺好,以後便用這個身份掩蓋自己,等完全熟悉了這個時空再作打算。
那人卻是一臉疑惑,上下打量著他,“南山牧場離此地可有數百里地,你隻身一人怎麼來的?”
陳落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傷口和血跡,還有那破破爛爛的衣服,誰看到也會起疑心的。聽得這人如此問他,隨口嘆道:“我本yu前往長安販賣馬匹,不料路上遇到了馬賊,搶去了我的戰馬,殺害了我的同伴。我拼死逃脫,才帶出了兩匹腿力較好的戰馬逃了出來,唉!”
說罷他面sè悲慼,彷彿就好像在為同伴的遇害而痛心。
那人一聽,臉sè大緩,同情道:“那草原之上本就是馬賊橫行,唉,沒想到連南山牧場的人都敢截,幸好我們村離的較遠。”
“不知兄臺叫什麼名字?我叫陳落!”
“哦,我叫張鐵柱,住在前面不遠的張家村。對了,你的馬呢?”
陳落一笑,轉身向高粱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