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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鶴心想,當然還要這麼幹。我何曾做過會後悔的事?只是師父的梯子遞得這麼明顯了,不趕緊順著下那是二傻子。他很誠懇地搖頭:「從前年輕氣盛,如今必不會了。」
上官時宜滿意地點頭,說:「這就是了。嗯,你如今身份不同,叫小傳代你抄幾卷經,供在祖師殿權作警醒。」
不等謝青鶴反對,伏傳馬上答應下來:「是,弟子遵命。」
伏傳答應得再快,謝青鶴不樂意還是不樂意:「師父,弟子親手抄經不是更顯虔誠?」
上官時宜冷笑道:「那你與他一起抄吧。這事豈有嫌多的?」
謝青鶴也摸得著師父的脾氣深淺,再說一句只怕就不止是抄經了。當著小師弟和皇帝的面,他也不想去拽著師父的袖子耍無賴。回頭一想,抄經也不算是很苛烈的懲戒。
謝青鶴無奈地服軟:「是。謝師父慈心垂訓。」
再是牛批哄哄自詡「反正天下誰也幹不過我」的輪迴大帝,在師父跟前也得低頭認輸。
伏傳悄悄嘆了口氣。真是,何必呢?原本他一人抄就完了,非得和師父頂嘴,這下可好,兩人一起抄。大師兄堂堂掌門真人,居然還要被師父罰抄經,不要面子的嗎?
坦誠了伏蔚魂魄的來歷之後,謝青鶴才能繼續往下說。
「第一次冒充小師弟刺殺師父的神秘人,就是藏在魚慕華皮囊裡的伏蔚。」
「魚慕華已死多年,屍身被復活時,便照著伏蔚的魂身有了形狀。至於他為何懂得小師弟的槍術道心,」謝青鶴側頭看向皇帝。
皇帝吃了一驚,即刻反駁:「此事與我何干?!大師兄,」他看了謝青鶴一眼,竟也沒什麼把握說服,求助的目光很自然落到了這些年與他最熟悉的伏傳身上,「小師弟,我並不知情。」
「我也不曾說過,你一定知道此事。」謝青鶴問道,「日升月落術?」
皇帝怔怔地捂住自己的心口,冷汗從他額間浸了出來:「日升……月落術……」
這是他從不曾考慮過的漏洞。在束寒雲想來,他的身體死了,伏蔚的魂魄死了,日升月落術自然會切斷聯絡。何況,他以束寒雲的身份能修行的時候都搞不定日升月落術,上官時宜與謝青鶴也搞不定日升月落術,他一縷孤魂鑽進了身為不修之體的伏蔚皮囊裡,能把日升月落術怎麼辦?
「大、師兄,師父。」皇帝口唇煞白,倉惶抬頭,「我……處事不謹……」
上官時宜沒好氣地說:「此事與你何干!」
伏傳趕忙支開話題:「大師兄,被大陰陽符復活的都是自己人,魚慕華是如何復生?」
「他復活是葉慶緒的手筆。」謝青鶴先給了結論,又往回找補,「葉慶緒想復活的是埋在瓊林裡的那具屍體。若非伏蔚還在世間,皇帝的魂魄已經從龍城飛出來了。」
謝青鶴向皇帝求證:「那時候是否有人替你固魂?」
皇帝點頭:「小師弟離開不久,護國法師便請命覲見。我在這具皮囊裡頗多掣肘,魂魄飛出去也不自覺,是和尚替我拽住了魂魄,又用大光明咒替我固魂。」
「和尚。」謝青鶴很久沒聽見這位故人的訊息了,「和尚替陛下固魂。葉慶緒只能復活瓊林的無魂腐屍,活屍招魂,伏蔚的魂魄被我鎖在魚慕華體內出不來。以葉慶緒的修為,牽扯復活魚慕華的屍體與伏蔚的魂魄一起活過來不難。」
「文師妹曾說,葉慶緒已經入了輪迴?」伏傳想不透其中的關係,「那為何還能在半年之後驅使魚慕華來刺殺師父?他和師父究竟什麼仇什麼怨啊,怎麼就不依不饒非要拉著師父不放了?」
伏傳戳中了重點。這裡面有一個時間差。
葉慶緒被飛升大陣所迫,不得已與謝青鶴一前一後飛升,他或許能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