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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解釋還好,解釋之後,陸掌櫃就更迷茫了。這裡明明是安陽城,怎麼成了寒江劍派地界?
齊欣然笑道:「掌櫃只須知道,伏師弟已經做好了安排,不必害怕有人來找茬。若是來著惡意太大,符劍無法反制,山中的內門師兄們也會知悉。既有飛鳶,半日便可馳援。」
陸掌櫃無知孩童般點點頭,忍不住問:「齊爺的意思是,咱們東家來了麼?」
「前幾日我來看時,這地方還沒有符劍保護。應該是最近來過了。」齊欣然說。
陸掌櫃還要留齊欣然吃宴席,齊欣然只說要趕回寒山,於是兩個掌櫃帶著一大幫夥計,將齊欣然送到了門口。正互敘別禮時,齊欣然突然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以為自己看錯了,竟擦了擦眼睛。
於掌櫃也看見了坐在對麵茶攤的謝青鶴,不禁感慨道:「倒是個熱心人。本說了不必他幫忙,還是跟著過來了。老陸,我去打聲招呼。」
齊欣然已飛身落在了茶攤之前,側身正面望向謝青鶴的臉龐。
謝青鶴黏著鬍子,畫著皺紋,與從前玉容英俊的模樣相差甚遠,齊欣然一時竟不敢相認。
於掌櫃這會兒也過來了:「尊客有心了。」
謝青鶴起身與他敘禮,笑道:「沒事就好。我喝一杯茶,這就走了。」
於掌櫃又說了些感謝的話,很想把謝青鶴介紹給齊欣然,又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大的情面。齊爺可是寒江劍派的精英弟子,普通人哪裡高攀得上?只好跟謝青鶴又客氣寒暄兩句,遺憾地離去。
齊欣然已經認出了謝青鶴的聲音,大師兄的模樣變了,聲音與說話的腔調與從前卻沒什麼變化。
他正要屈膝施禮,謝青鶴擺了一個茶碗在身邊,問他:「帶飛鳶了嗎?」
「帶了。」齊欣然小心翼翼地在他身側坐下,只沾了半邊屁股,口吻中還有一絲激動,「大師兄,您這些年都不在山中,也沒有書信回來,師弟們都很想念您。您……身子還好麼?」
謝青鶴給他添上茶,還分了一個茶葉蛋給他:「多謝你們掛念,我身體還好。」
聽謝青鶴親口說身體還好,齊欣然激動得眼睛有些紅,小聲說:「您身體好,師弟們就放心了。那日您從登天閣下來……」他本想說,謝青鶴下來時奄奄一息,還要掌門親自抱回飛仙草廬,嚇壞了不少人,想起那日發生的事情,又突然覺得自己或許不該提登天閣。
謝青鶴微微一笑:「勞你記掛。我是很好的,你看,能吃能喝,能跑能走。」
「這些年,掌門一心一意栽培伏師弟……」齊欣然說話更加小心,「您那時候受傷又那麼重。不少師兄弟都很悲傷,認為您遭遇了不忍言之事。如今您平安歸來,一切謠言都能止息了。」
齊欣然說得點到為止。
謝青鶴已經聽明白了其中的暗潮洶湧。
為了扶植起伏傳的權威,培養伏傳成為掌門弟子,上官時宜默許了「謝青鶴已死」的謠言。
畢竟,一個門派怎麼能有兩個掌門弟子?謝青鶴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吊打還未成長起來的伏傳,只有謝青鶴「死」了,寒江劍派的內外門弟子才能安安心心地跟隨伏傳,圍繞在伏傳身邊。
齊欣然能被陳一味派來安陽城,保護伏傳的產業,必然是伏傳這一脈比較核心的弟子。
然而,只要看見謝青鶴,他馬上就倒戈了,暗搓搓地向謝青鶴提點且投誠。
「我的訊息,暫時不要透露出去。」謝青鶴也沒想過跟小師弟爭搶什麼,小師弟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他為何要搶回來?「我在路上救了兩個人,你替我帶回去安置起來。不必上山,安置在鎮上就是了,如何營生也不必太多過問。」
齊欣然不迭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