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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鶴心想這孩子狡猾狡猾的,好話歹話都是為了套自己的來歷:「那也不必了。」
「老人家的藥丸都很特異,是找哪家神醫給配的?也介紹我認識一番。」伏傳又道。
「自己配的。」
「那老丈這樣的神醫可不多見。伏某有幸相識,真是三生有幸。」伏傳突然想起來有點不對勁,「這麼多天了,老丈還未告訴我,您尊姓大名?」
「萍水相逢,此後未必再見,通名報姓也不必了吧。」謝青鶴仍舊不肯說。
伏傳看著他的眼神就複雜了許多,停頓片刻之後,顛簸搖晃的馬車之上,就有了一番似要翻臉攤牌的緊迫:「不瞞老丈,這些日子,我也在考慮老丈的身份。老丈為何要把我藥倒了搬到馬車上?」
「若是為了取信於我,故意施恩於我,那時候我渾身是傷,疲憊至極,老丈只要假裝恰逢其會,與我偶遇,再『心生憐憫』幫幫忙就行了。何必對我下藥、惹來我的警惕與戒備?」
「別的事情我都能想通,惟有下藥迷昏我這件事,使我百思不得其解。」
「老丈銀匣子裡的金票,出票的票號是榮惠通……」見謝青鶴側目看他,伏傳才想起自己翻揀馬車是個能做不能說的「秘密」,連忙改口,「那日我坐在車上,路上好大一個坑,顛簸了一下,老丈你的銀匣子就掉出來了,我不小心看見的。」
謝青鶴一手拿著馬鞭子,覺得貼在臉上的鬍子有些癢癢。
他一開始沒打算隱瞞身份,所以,馬車上的所有東西全都沒做防備,處處都是破綻。
這些年他為了隱藏身份是不怎麼穿白衣了,可換洗的衣裳也都是素淨的錦衣,花色紋樣與老者完全不沾邊,都是年輕人才會穿的款式。閒來消遣用的字本,寫的也是他準備納入【謝青鶴間】的各類秘本,若思伏傳開始習秘字了,多看兩眼,就能發現他正在錄的秘本與寒江劍派淵源極深。
還有就是伏傳說的金票。
謝青鶴的零花錢都是師父給的。
師父哪兒來的金票銀票呢?自然是把寒江劍派的銀子存在票號裡,票號給發的票子。
這年月金銀流通不易,一來沉重,二來害怕運送的風險。若要將大批金銀存在票號裡,自然是求近不求遠。寒江劍派所在的範圍內,最體面、最有實力的票號,就是位在昌榮城的榮惠通。
——寒江劍派在榮惠通還有二成乾股。那票號年年都往寒山送分紅,孝敬無比。
謝青鶴匣子裡的金票若是亂七八糟皆有也罷了,偏偏一張張全都出自榮惠通。
「榮惠通是昌榮城本地的老牌票號。我想,老丈若不是住在昌榮城附近,起碼也與住在那裡的人淵源極深。」伏傳說。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我這些日子,與老丈同睡一輛馬車,沒多會兒就沉沉睡去……」
謝青鶴馬上否認:「我不曾再藥你。」
「我知道老丈不曾藥我。我只是很奇怪自己,為何能在陌生人身邊睡得如此安心?前日路上好大一個坑,車顛簸了一下,老丈的書匣子也掉了下來。我東看西看,橫看豎看,覺得這裡邊的東西有些熟悉……」
謝青鶴:「……」你才是個坑!好大一個坑!
發現了榮惠通的金票,又發現了與寒江劍派秘本淵源極深的「筆記」,答案呼之欲出。
「又有榮惠通的金票,又有師門秘本,我想來想去,覺得我之所以會在老丈身邊睡得那麼沉,八成是因為您與我同出一脈,功法相合。就算您裝成毫無內力真元的模樣,您體內的真元迴圈與我體內的功法迴圈,彼此是不會欺騙的。」
「我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您,我的功夫倒是先一步認出您了!這也可以解釋,那一日為何您能輕輕鬆鬆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