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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轉動不過頃刻之間,外邊就有尖叫喧鬧聲傳來,再過了一會兒,口哨聲響起。
轟隆一聲。
客棧大門被推開。
有身作輕甲錦衣的騎士策馬而入,一鞭子抽翻了湊上前的店小二。
最靠近大門的幾個江湖人士都是暴脾氣,正要抽刀拍桌,門外有更多的鐵甲騎士擠了進來。
為首的輕甲騎士高踞馬上,俯視著門內所有江湖人士,手中拿著一卷帛軸,說:「吾乃龍鱗衛千乘騎陣前將軍熊楚臣。奉命於此辦差!」
大堂裡的江湖人士全都沒了聲息,一時間,客棧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謝青鶴緩緩站了起來。
熊楚臣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一揮手,身邊的鐵甲騎士便抽出斬馬刀來,刷刷刷將面前的二十來個江湖人士盡數梟首。
小河莊的弟子往前一步,說:「熊將軍,你來此處,辦的什麼差?為何擅自殺人?」
熊楚臣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倒是誰。小河莊的陸載亭公子。」
陸載亭正是剛才嚷嚷自己曾拜見上官時宜,替上官時宜打包票,絕不會包庇伏傳的年輕弟子。他見熊楚臣認識自己,口吻也還算溫和,也才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哪曉得這口氣還沒松勻淨,熊楚臣已揮揮手,吩咐道:「砍了吧。」
刀上還在滴血的鐵甲騎士即刻上前,幾個小河莊的弟子都抽出了兵器,與鐵甲騎士纏鬥起來。
謝青鶴看得清明。真要說身手,鐵甲騎士並不比小河莊的弟子們高明,若是單打獨鬥,很可能還打不過小河莊的弟子。然而,這批騎士進退有度,小隊出擊,比起各自為陣、打著打著還會給自己人添麻煩的江湖人士,成建制的圍剿就太欺負平民了。
鐵甲騎士兩輪攻擊未能竟功,直接往後撤退,背後已有同袍架起弓弩——
這一排弓弩對準了整個大堂,一旦開弦,大堂裡吃飯喝酒的江湖人士必然全軍覆沒。
謝青鶴不能再等下去,指間備著的一角銀子正要出手。
轟隆一聲。
客棧的頂塌了。
一道絢爛的銀光從天而降,槍若狂龍,直刺熊楚臣咽喉。
「盾!」
鐵甲騎士迅速持盾護主,瞬間在熊楚臣面前堆起六層人牆。
只見那一道長槍刺破第一層盾牌,第二層盾牌,第三層盾牌……連帶著第六層盾牌,盡數破去!
鐵甲騎士們不及再舉盾護主,只得用身軀頂上。這一柄瘋狂又尖銳的銀槍,鋒利的槍尖才堪堪停下,懸在鐵甲騎士的咽喉之上。
也是在此時,眾人才發現手持長槍之人,是個面容稚嫩的少年。
這少年故作老成地嘆了口氣,說:「鋼鐵之盾易破,血肉為牆何辜。看在你這幾個忠心耿耿的護衛份上,小爺饒你一命吧。」說著,將長槍收回,四下打量了一番,「姓熊的,你手裡拿著什麼文書?給我瞧一瞧唄?什麼差事叫你濫殺無辜啊?」
熊楚臣緩緩鬆了這口氣,手中的帛軸仍舊握得緊緊的,說:「熊某奉命,清查民間流言。此地賤民串聯煽動,誣陷寒江劍派掌門弟子伏傳小公子,上官老神仙慈愛溫和,不與此等賤民計較,豈不知伏傳小公子也是有靠山的?豈能任憑此地賤民構陷欺辱?」
那少年握著槍的手緊了緊,面上笑得越發溫和:「除了寒江劍派,伏傳小公子還有什麼靠山?」
「護國法師便是伏傳小公子的靠山。」熊楚臣說。
「那護國法師大靠山,打算怎麼辦啊?怎麼給伏傳出氣?」少年問道。
熊楚臣不說話了。
任何時候都不能低估人類的智商,更不能高估人類的智商。
這少年與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