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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朝又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其他吩咐,才說:「那,僕即刻啟程。」
謝青鶴不禁失笑:「皇帝也不差餓兵。吃了飯再走吧。今日吃菌湯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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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朝離開之後,謝青鶴一邊休養身子,一邊收錄下一本從入魔中得來的失傳秘本。
他擔心師父的身體,首要考慮的自然也是師父的健康。
雲朝帶回師門的秘本名喚《齊祖養命經》,是教人突破壽限、潤養根本的奇經。
上官時宜受傷多年無法痊癒,主要是因為他大限早至,身體衰微無法呼叫更多的元氣療傷。若能突破三個甲子的壽限,增壽一甲子或是百二十年,一切麻煩都會迎刃而解。是以,謝青鶴冒著讓宗門秘本外流的風險,寧可讓雲朝代筆,也要迅速錄好《齊祖養命經》,讓雲朝快馬加鞭送回寒山。
但,他也不是厚此薄彼之人。給師父送了養命經,自然也要給師弟送合適的修法。
讓謝青鶴念念不忘,時刻都想討好的師弟,仍舊是束寒雲。
因逆天改命之故,謝青鶴玄池被清空,修行速度大減,暫時也無法入魔。
他每天就有了大量的空閒時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給師弟準備的《泓龍真訣》,能寫一個字就寫一個字,早日寫好了,早日給師弟送去。師弟肯定會很高興。
雲朝去了快兩個月才回來,回來時肩上扛著一隻飛鳶,低著頭,情緒似不怎麼好。
「出去玩了一圈也不礙事。」謝青鶴安慰道。
以雲朝的腳程,往寒山一個來回,撐死了也就二十天的事。走了兩個月才回來,必然是半道上分心,做不相干的事去了。謝青鶴趿著木屐,去看許久未見的飛鳶。他常用的飛鳶停在龍城,被他自己毀了,這一架飛鳶是他年輕時用過的,如此細心關愛,只能是上官時宜的手筆。
「師父讓你給我帶回來,也沒教你如何駕乘?你就這麼扛回來的?」謝青鶴眼底帶了絲笑。
「主人的飛鳶,僕豈敢試乘?」雲朝將飛鳶停下,屈膝跪倒,「掌門真人使僕為主人攜來飛鳶,還替主人準備了許多東西。有衣物被褥藥材香料……」
謝青鶴不著痕跡地將飛鳶和雲朝都掃了一眼。飛鳶上空蕩蕩的,雲朝也身無長物。
師父給的東西呢?
雲朝俯首磕頭,聲音低啞:「僕途中遭遇劫匪,打鬥中將掌門真人賜予主人的東西盡數遺失,僕知罪。求主人責罰。」
「些許衣裳香料倒也不值得什麼。」
謝青鶴比較可惜的是,多年未見恩師,那是恩師的一番關愛之心。可那東西丟也丟了,若能搶得回來,雲朝豈會不搶?他倒了一杯茶,說:「喝杯茶,坐下說。究竟是哪路的劫匪,如此厲害?」
謝青鶴從來也不是喜歡被欺負的脾性,有劫匪敢搶他的東西,他若是跟前幾年一樣病得奄奄一息時也罷了,但凡有一口餘力,當場就要把仇報了。他不怪罪雲朝,可不會放過打劫他的劫匪。
雲朝本要起身喝茶,聽他有追究到底的意思,又跪了回去,低聲道:「僕失責。求主人降罪。」
「怎麼這劫匪的身份來歷還不能說?」謝青鶴端茶啜了一口,略覺困惑,「你生在二千年前,世間難道還有故友?縱然是你故人之後,也不至於搶這幾件衣裳藥材吧?」
雲朝才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他奉命前往寒山送信,寒山上下都非常歡迎他,對他招待得極其熱情。
上官時宜與束寒雲也都紛紛回了信,上官時宜更是大手筆給準備了不少吃的穿的用的,叫雲朝給運回去。因為物資太多,束寒雲親自打點,從山下套了八匹馬充作腳力,才勉強把東西馱好。
有了馬匹物資的拖累,雲朝想走得快一些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