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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萬多的大軍，此刻如潮水退去一般，瘋狂向後湧去。
別說這些箭矢能帶走多少人，光是這踩踏而死，便不計其數。
城牆下的先登部隊，此刻全場無比寂靜。
待到頭頂上的箭雨停止之後，才互相看了起來。
“這不是夢吧？”
“大軍退兵了，咱們還跑嗎？”
先登部隊當中，幾句疑問打破了寂靜。
旋即部隊當中，嘰嘰喳喳起來。
“跑，跑不過了。”
“投降吧，不投降，咱們怕是要死了！”
“你瞧瞧剛剛那箭雨，沒有上萬弓手，是發不出這樣的效果的！”
“咱們不過幾千人，咱們可能打得過人家啊！”
不少士兵，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
哀嚎聲此起彼伏。
城牆上的徐滿，自然是聽到這聲音。
不過他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遠方。
“唉，這連弩竟如此誇張！”徐滿有些後悔了。
原本只是想要嚇唬一下對方。
沒曾想，一下子便將數以萬計的箭矢，一盞茶的時間內全部發射過去。
“唉，來人，組織一下人手，去城外將那些箭矢撿回來。”
徐滿說完，部將才將城牆底下敵軍的資訊上報上去。
“呼~”徐滿探出頭去，才發現城牆底下，不少敵軍都跪在地上，哀哭連天。
“去將他們捆綁起來吧，如今各地都是用人之際，將他們往押送南皮，看如何處理。”
“諾。”
另一邊。
牛輔等人，正慌忙逃竄。
一路上，不曾停歇。
如此規模的箭雨，恐怕城內不下數萬人。
甚至數十萬人不止。
不然哪裡抽得出如此之多的弓箭手。
而且那箭矢，也非常不對勁。
要是逃得匆忙，牛輔還想撿幾支回來。
“將軍，我們該往何處去？”張濟上前問道。
“還能哪裡去？”
“當然是先回長安！”牛輔氣急敗壞。
如今見識到這群黃巾軍這麼厲害，定然是呂布沒有出力，牽制敵軍注意。
不然，他們何至於如此。
“呂布，定是呂布這廝生怕我等搶了他的戰功，不肯出力！”
“回去之後，定要向太師稟明，我等遭遇敵軍埋伏，全是呂布的錯！”
牛輔一邊跑，一邊氣急敗壞地喊著。
身後眾多士兵，也一路狂奔。
直至傍晚，才回到河內郡的湯陰縣中。
就連賈詡和張繡，此時也於半路上合併一處。
原先駐紮在附近的五千人馬，見到大軍歸來，無比奇怪。
“文和，文和！”牛輔入城之後，率先將賈詡叫了過來。
而與牛輔同在的，還有張濟、李傕郭汜等人。
賈詡換了一身黑袍，雙手插入倆袖當中，快步走了進來。
牛輔當即問道：“文和，這黃巾軍如此兇猛，而袁紹又環伺在旁。”
“我等明日啟程回長安，你認為如何？”
面對牛輔的疑問，賈詡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一直以來，一切都有在遊刃有餘的感覺。
但這感覺，在今天見識到黃巾軍的箭雨之後，便蕩然無存了。
眼下若是回了長安，也不知是好是壞。
若是黃巾軍日後攻打長安，我又該如何？
賈詡一直在心中嘀咕著，牛輔見賈詡一臉惆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