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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算?你能耐大,坐在家裡等著,看我能不能吃了你?”
何紅士大嘴一張,唾沫星子亂濺,雖是上了些歲數,潑辣不減當年,她不假思索,出口成“章”唸唸有詞道:“武則天,不要臉,有娘無爹的野雞蛋!大家都來啐一口,淹死這個王八蛋!”
吳天嬌沒料到這一手,講道理還行,真要潑婦罵街,她吳天嬌怎麼能和何紅士相比呢?猛然間她想起她母親當年懷著她,尋死覓活,被方國祥逼上絕路。如今又被這老太婆奚落謾罵,不由得怒氣沖天,以牙還牙;
“方國祥太窩囊,娶個夜叉做小娘,天天聽著獅子吼,一輩子夾著尾巴走!”
何紅士沒詞了。通常她一撒潑,別人不敢戀戰,紅著臉躲開了。所以她也只練出“三斧頭”的功夫,沒想到今天遇到真人“成妖精”。吳天嬌一個大姑娘競抹下臉皮,不依不饒地和她決戰到底,她一時語塞。這時上班的人陸續都來了,還有不少過路人都圍過來看熱鬧。她一時理屈詞窮,嘴張了幾張,又是那句老話:
“姓吳的,你等著。”
“等著哩,你別耽心,我跑不了!”吳天嬌坐在那兒,姿式都沒變。其實她也有點怯場,不管怎麼說,自己大小也是個領導,和這個母老虎在這兒鬥嘴罵街,不讓人笑話,像什麼樣子呢?
何紅士還要說什麼,被隨後趕來的方國祥一把拉住。方國祥扭過頭來,衝吳天嬌不滿地說:
“小吳,不論怎麼講,老何也是你的長輩。你口下不會留些陰德嗎?”
吳天嬌站起來,走近方國祥,厲聲問道:“老縣長,您當初怎麼就沒想著留些陽德暱?不是您,我能在這兒挨她這一頓臭罵嗎?”
“好好,你有理,你有理。我搬家不就是了嘛!小朱,麻煩你給我派輛車,我出錢。”方國祥在人群裡看到朱桐生。
朱桐生沒敢吭聲,他轉過臉來瞅吳天嬌。吳天嬌手一揮說:
“梁秘書,去給他派輛車,再找幾個人!”
何紅士住院了。
市委劉副部長親自到醫院探望了”生病”的何紅士之後,又專程找吳天嬌關照了幾句。
吳天嬌拗不過,只好到縣委家屬樓看望方國祥。不是她怕了何紅士,她壓根就沒怕過什麼人?無非是丟官和保官罷了。但是她決不會因為怕丟了這小小的烏紗帽,就畏首畏尾,可憐巴巴的就像劉副部長那樣。那天的事情過後,她也覺著自己欠思量,就像老縣長說的,她總是個晚輩嘛!方國祥雖然無能,何紅士也夠霸道,但是他們在高原也確實未做過什麼太大的惡事。方國祥當縣長三十餘年,沒多拿公家一分錢,這也算難得。而且還總算把家搬了,也稱得上有自知之明。三十多年前的那件事.總有些歷史原因,不去想了。由此及彼,她又念及董榆生的難處,董榆生和方國樣截然不同。董榆生當初肯定不會也不可能拋棄侯梅生,而且他也不怕丟了官啊位啊什麼的,那個娃娃肯定有些名堂。這樣一想她覺得她莫不是真的錯怪了董榆生,在法庭裡的旁聽席上,她僅僅白了董榆生一眼,董榆生就一賭氣不辭而別.從此後便杳無音信。這以後有不少南方老闆來高原,買這買那,收購藥材、菸葉、蘋果、大蒜,甚至洋芋、胡蘿蔔,他們對本地特產,如數家珍,統統都是有備而來,做成了幾筆大生意。來人均說是一個姓東方的老闆介紹來的,還說東方老闆是個能人,在南方辦了一家很大的企業……不用猜吳天嬌就知道此人是誰了。她苦思冥想,暗中默唸道:榆生呀榆生,你總該通個資訊呀?
方國祥家住二樓,一個單元兩套住室,連在一起七八間房子也夠寬敞的。那條狼犬,方國樣捨不得處理,佔了半個陽臺。門鈴一響,狼犬先聽見,低低吼叫幾聲,張媽去開門,進來的是吳天嬌。
方國祥和吳天嬌畢竟還有那一層關係,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