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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承歡。朱桐生初嘗禁果,早把梅生忘到一邊。
何萬紫說:“哥,想死我了。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
“我何嘗不如此。和你在一起,勝似當皇帝。還疼嗎?”
何萬紫搖搖頭:“這陣好多了。你為啥要和那個女人飛行結婚?”
朱桐生嘆口氣,咬牙切齒的說,“我恨不得這世上的人都死光,就咱兩個人,上山打獵去……”
“哥,你真好!”
侯梅生獨守空房,一夜未眠。現在,她似乎覺得,她已經跌入了萬丈深淵,除非去死,別無它途。兩相對比,她又開始懷念董榆生了。由於她的自私、虛榮和輕信,既害了董榆生,又害了她自己。算算時間,董榆生早就該收到她的信了。即便是收不到,一個廠裡的人結婚,能不知道?看了她的信,她不知道董榆生會做何感想:他懊喪、他痛苦、他徹夜不眠,他會跳樓嗎?不會,絕對不會,董榆生不是那樣的一種人。估摸一下位置,董榆生所住的單身樓和他們這幢樓緊相毗鄰,一定離此不遠。侯梅生站起來,拉滅電燈,掀開窗簾極目所致,藉著皎潔的月光,她一眼就瞅見那扇破了一個洞的視窗。他睡了?他能睡嗎?他不會有什麼意外吧,他能有什麼意外呢?侯梅生滿心悵惘,幾次三番踱到窗下,她多麼希望那個視窗亮一下燈,即便是一閃就熄。她太孤單、太寂寞、太悽愴了。她多麼希望有個人來陪陪她,和她說幾句話。她更希望董榆生也像那個靦腆而又大膽的女孩一樣,突然闖進來。如果真是那樣,她肯定會義無返顧地跟他走,那怕是明天就上刀山、下火海,進油鍋、入地獄,或者是雷轟電擊,刀砍斧劈,她如果皺一下眉就不是侯梅生,就不是……她想說就不是董榆生的老婆,但是,她無法說出口。她知道,今生今世她再也不會贏得董榆生的信任、得到他的諒解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乞求老天爺讓時光再倒退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再回到那個下雪的夜晚,讓她和董榆生重新言歸於好。這可能嗎?憑心而論,在董榆生身上挑不出多少毛病,從小一塊長大,誰還不知誰的底細。說董大嬸是國民黨特務,哪個信?他們家有電臺,誰見了?榆生這幾年磕磕絆絆老不順當,還不是朱家爺倆害的!經過這麼一折騰,她才忽然明白了,自己才是全天下頭號大傻瓜!事已至此,她有什麼辦法?如果不是她傷透了他的心,如果她不寫那封信,他也許……
天亮以後,朱桐生才回到自己的“家”。他自己用鑰匙開了門,見梅生面朝窗戶坐在床上,聽他進來紋絲不動。朱桐生揉揉眼睛,露出一絲笑容:
“梅生,想不到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她是我們老縣長的女兒,才十六歲,廠裡的團委書記,有個要緊的材料……”
“別說了,別說了!我現在就回家,等你辦手續。”
“梅生,不是我怕你離婚,我是怕你和董榆生又粘上……”
“朱桐生,你別吃著碗裡,瞅著鍋裡,全世界的女人多了,你能霸佔幾個?從今後咱們一刀兩斷,我跟誰嫁誰,與你無關!”
“那不行!你尋雞找貓、嫁瘸子跟柺子我一概不管,唯獨不能找那個王八蛋!”
“姓朱的,你是我爹還是我娘,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明天我就去找董榆生,氣死你個烏龜頭!”
“侯梅生,我操你媽!我把你這個破鞋爛婊子,這兒有你耍的威風?惹得老子火起來,我一槍嘣了你!”朱桐生果真從腰裡拔出一支槍出來,“咣噹”一聲拍到桌子上。他在廠裡兼管武裝保衛,自然有個防身的傢什。
侯梅生也豁出去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頭撞上去,嘴裡嚷嚷道:“你嘣啊,你嘣啊!我正不想活著哩!你不開槍你就不是你爹的兒子。我就是破鞋爛婊子,你去問你爹呀,我怎麼成了破鞋爛婊子了?”
朱桐生沒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