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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飯,果然又見到薛臣。
胡嚶嚶在想,這廝難不成天天不睡覺?怪不得總是容易生氣。
杜鵑是怕了,給他上了杯茶後就退出來在屋外候著,即便如此,也感覺混身不自在。
胡嚶嚶照例在院子裡扎馬步。在她看來,身上的疼痛都是可以忍受的。訓練的時候若不吃苦,何時才能變強。
而大部分人很難有這個耐心去打基礎。
在外人看來,薛臣這樣做是在欺負一個小姑娘。尤其是隱在暗處的那些暗衛們,他們也是從這時候過來的,這群人裡面,第一次扎馬步,能站半個時辰的就算有能耐的了。
還有閉氣,都是師傅先講一下閉氣的方法,說一些注意事項,再一點點自己練習,可沒一上來就直接把人往缸裡按。
薛臣的方法太簡單粗暴。
胡嚶嚶可不知道他們的想法,甚至不知道有這群人存在。扎馬步的時候,捎帶手練習了一下閉氣。就是深吸一口氣,然後憋住,到實在憋不住的時候再換氣。然後調整呼吸,再練習。
到下午被按在水裡的時候,她就得心應手許多了。
見她半天不出來,按住她的黑衣男子心下有些不確定,手上的力道一輕,就被胡嚶嚶掙脫,腦袋從水裡鑽出來。
看到他熱得滿臉通紅渾身是汗,同情的對他笑笑,又鑽進水裡了。
心裡想,大夏天的穿一身黑衣服站在太陽地裡,不熱死才怪!
另一位穿黑衣的傢伙倒是會享受。
男子被她的笑晃了一下,沒有繼續動手。
趁這個功夫,胡嚶嚶從水裡鑽出來往屋裡看去,瞥見薛臣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察覺到她的視線,睜開眼瞪了她身邊的男子一眼。
男子身體一僵,胡嚶嚶撇撇嘴,深吸一口氣又自己鑽水裡了。
這一幕有點滑稽,在場的幾人和不在場的暗衛們俱是覺得氣氛輕鬆,薛臣嘴邊不自覺浮現出一抹笑來。
心頭也覺得幾分輕鬆愉悅。
然後他突然愣住了,將手掌放在胸口,握成拳頭,想抓住那轉瞬即逝的愉悅輕鬆時的心跳。
十歲之前,他整天被父親逼著讀書練功,十歲之後,他必須學著自己成長。
好像從出生到現在,他從未有過愉悅這種情緒。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他抬頭看向外面,能看到的天地很小,只有門前的一小塊地方,只能看到昨天才搬過來的一口大缸。時不時地從缸裡面冒出來一個溼漉漉的小腦袋,黑琉璃般的眼珠東瞅西瞅,很不安分。
果然是一身逆骨……
薛臣瞧著門外發呆,薄唇微翹。片刻之後,又有些懊惱的站起來,甩甩袖子徑直離去。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敢問他要去哪兒,還回來不回來。等他走了,杜鵑才敢進屋,把剛才因他起身掉落在地上的書本撿起來放在桌子上,順便將他用過的茶杯收拾出去,換上新的放在原地備著。
胡嚶嚶只顧練習閉氣,也沒留意他什麼時候走了,不過她也不太關心。
累了一天,吃過晚飯躺在床上就睡了。
不操心的人,睡眠質量是真的好。一覺到天亮。
薛臣卻是睡不著,書房的燈亮到半夜。後半夜才躺到床上,天剛微微亮就醒了。他的睡眠質量一向不好,可能是天氣熱了,昨晚只覺得煩躁的很。
他心情不好就意味著,很多人要遭殃。
睡得正香的胡嚶嚶睡夢中聽見一聲哨聲,也沒在意,翻個身繼續睡了。
潛藏在府邸各個角落的暗衛們不敢耽誤,立刻動身到薛臣書房前集合。
等人來齊了,薛臣穿著黑色勁裝從屋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