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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祖國,從愛家鄉開始。這句話啟發了麗麗。不是嗎?老爸說的最多的就是蒲松齡,他對那些鬼怪故事津津樂道。趙大夫一聽他給閨女講這些,就恨不能上去堵住他的嘴。
“告訴你哈,別總給我閨女講這些妖魔鬼怪的,人家北大的高材生,用得著你教嗎?”趙大夫數落著丈夫,還把麗麗往她書房推。
蔣耀先只是搖頭:“唉,難怪啊,這蒲松齡考不上功名,那學堂就不是給他那種人開的。還好他沒考上,要是考上了,哪裡去讀那麼好的故事呦。”說著又要點菸,被趙大夫一把奪下,還把他的一整包煙都繳械了。
麗麗笑得好開心,她想,明天一定問問小芹,看她怎麼看蒲松齡。想想群莉也一樣,對李白杜甫不是一般的崇拜,剛進系裡,古文老師要求會背一百首唐詩宋詞以上才能進課堂,但也沒檢查。大家以為教授年紀大了,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原來,老師上課時,動輒引用古詩詞,從不說什麼朝代,背景,許多同學沒學過這些詩詞,課自然是聽不懂。
而群莉卻顯得很輕鬆,她說:“李白的詩我都背過一百首了,老子怕誰。”
她還倡議大家用四川話吟詠李白的詩。據說,濮存昕在北京人藝演話劇《李白》,她去看了,回來就寫了一封信,強烈要求用四川話表演。麗麗很多時候想,群莉才是一個性情中人,她是最適合中文專業的,應該是現在的中文專業課程設計不適合她。
那麼自己呢,生活在北京。乾隆帝倒是作詩最多的,可沒有哪一首是在民間廣為流傳的。麗麗喜歡相聲,可群莉說不如她老家的獨角戲有趣。說到創作,麗麗更不敢與群莉比了,自己高考前還在寫批林批孔的文章呢。小芹也讓她很佩服,如果不是邱教授告訴自己,都不知道小芹在山東早就是知名作家了。她上次真的是想好了要退學,去當個自由作家。
說起來幾個人相同的想法就是出去走走。她看了近期的《北京青年報》,上面一篇文章的標題就是《沒有去過的地方,一定要去看看》,她一下就被吸引住了,感覺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什麼能代表京味兒文化呢?
學生會的辦公地點總在變,像打游擊一樣。不過這次駐紮在之前的後勤部,算是待得比較久了。後勤有很多工作都具體分配到食堂,商店,書店裡去了,現在空出來的地方越來越多。
蔣麗他們請來了中醫藥大學的專家,專家會打一手陳氏太極,這吸引了不少在校生和留學生,烏達爾是最積極的一個。他跳舞時那樣激越,現在打太極這樣舒緩,閒靜,看得麗麗都愣神了。有時候麗麗想,像烏達爾他們那樣的學習,才算得上是學習。完全看自己的興趣,沒有一點考試、就業的壓力。烏達爾說,他學東西全憑興趣,也看實用不實用。前些天他說要去參加電視臺的《外國人說漢語大賽》,許多學生會的同學都笑他,還勸他不要去,不要給北大丟臉。沒想到烏達爾只一句話就把大家都說愣了。
“廣東話是不是漢語?我說廣東話一定能比過他們。”原來,烏達爾來北大之前,在廣州待了一年多,粵語講得很熟練。
他還拿出一張照片給麗麗看。照片上,他走在潔白的沙灘上,遠處是湛藍的海。麗麗一眼就喜歡上沙灘上的雕塑,像展翅欲飛的大鳥,卻有美女修長的身姿。“哇,這是哪裡啊。”麗麗驚喜地叫出聲。
“深圳。”烏達爾說道。
麗麗想,自己真的該去見見世面了。她答應暑假的時候和烏達爾同行,去廣東看看。
今天來學生會的角,是從老舍茶館“挖”來的,叫柳枝。不惑之年,看上去卻像個學生,身材婀娜,眉眼清秀,一開口更是驚豔。她在劇團總演b角,所以一直找可以唱選段的地方,賺點兒外快。
烏達爾愛逛街,他的逛街和麗麗她們不一樣,他是走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