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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出來的時候,那幾位委員一直喋喋不休地在向她講述前天晚上三食堂的舞會,眉飛色舞地說著“烏拉”那天怎麼樣大出風頭的。他們甚至恨自己模仿不了他的蹦迪動作,急得直跺腳。蔣麗心想,難道真能再找個伴兒去新街口蹦迪了。當她看著烏達爾走進來時,不自覺地搖晃著身子,腳步像走在甲板上,她信了。但她看著那鐵塔一樣的身軀,真的很難想象他跳舞時的樣子。
蔣麗走神了,直到教授在展示書法,身邊的同學用手碰碰她,她才如夢初醒,緊走幾步來到教授的講臺前,學生會的同學們,留學生代表依舊是分開站在教授的兩邊,專心地看著教授一筆一劃地寫著字。蔣麗看著教授寫的是“捨得”,心想,別說寫成這麼大的字,就是寫成紅模子裡的那樣的小字,自己怕也寫不好呢。看來,學中文真的像老爸說的,貌似簡單,實際很難有長足的進步。自己差的遠呢。
她又想起和群莉他們一起遊覽武侯祠,看諸葛亮的《前出師表》。她有點兒羨慕群莉了,自幼就和她老爸一起逛武侯祠公園,她老爸就教她背《前出師表》,還給她講解書法的妙處。她覺得群莉的文學修養比自己來的具體,真實。她想,如果把唐宋詩人筆下的山川景色都遊歷一番,還真是五年都畢不了業呢。
她看看那幾位留學生,發現烏達爾又在看著自己,她有些囧了。她想,我們自己的母語文化學起來都如此浩繁,更何況這些留學生了。的確應該找到一個突破口,她想到這次在成都看的變臉。她讓呂一鳴做了不小的犧牲,拍了幾張變臉的彩色照片,想想都攝人心魄,那樣的場面一定能讓烏達爾這樣的留學生愛上中文。
蔣麗覺得今天來參加研討,自己的狀態不夠好,但似乎又很好,因為感觸太多了。演出又開始了,烏達爾是留學生的代表,他走到中間的位置,示意同學幫他按下了錄音機的播放鍵,靈動的非洲舞曲在大廳裡響起。
烏達爾隨著舞曲,扭動著軀體,動作是那麼流暢,自如。臉上還掛著開心的笑。蔣麗幾乎愣住了,剛才她還在想,這麼鐵塔一樣的個子跳起舞來會是什麼樣?沒想到是這樣地靈巧,節奏有力,舞步明快。她被感染了,站起身,鼓起掌來。但她看見了教授的一雙眼睛,透射出嚴厲,她立刻坐到了椅子上。這時,對面留學生們開始鼓掌了,幾位教授也跟著鼓起掌來。蔣麗他們也就順其自然地拼命鼓掌。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跳得帥呆啦。”身邊的這位學生會委員向蔣麗重申著,他那濃重的福建口音,讓蔣麗笑得更放肆了。
烏達爾的舞步似乎比錄音機裡的舞曲走得遠,他一隻手捂住胸口,向在場的同學和教授致謝。蔣麗想,這是什麼禮儀,是民族禮儀,還是宗教禮儀。看來,我們要向留學生學習的東西也不少呢。
學生會的代表演奏了口琴,《月光下的鳳尾竹》。曲聲剛落,烏達爾就站起來鼓掌了。還不住地向那個同學豎起大拇指。
教授們大概是低估了留學生們的熱情,他們似乎並不想結束。那三個女留學生現場合計了一下,就一起走到中間,跳起了朝鮮舞,雖然沒有伴奏,但蔣麗他們對這樣的動作還是有些熟悉的。她去首都機場迎接過外賓,跳的就是朝鮮舞。於是她不顧教授是否會阻攔,走過去跟她們一起跳起來,那三位女留學生都對蔣麗笑著,蔣麗和她們一起旋轉著,目光又和烏達爾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