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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不想騙她，終是承認了，渾身僵硬，彷彿靈魂出竅。
“什麼時候？”
“愛你在很早以前。”
裴雲祈此時閉上雙眼，呼吸急促不安。
——歸月會說什麼？
——會狠狠拒絕我，說我噁心嗎？
——還是對我失望，以後遠離我？
他的想法漸漸消極。
然而他害怕的都沒有發生。
阮歸月聞言只是笑了下，抬起手替他捋了捋額前的碎髮。
與男人的視線相撞時，她說：“雪崩救我時，你講的那個故事主人公是不是你自己？”
“是我。”
“我當時就猜到了，怪不得那麼真實。”
阮歸月忽然起身，慢悠悠走到窗前，俯瞰不遠處的雪山。
裴雲祈垂下頭，心臟忽上忽下，眼神既有渴望又有害怕，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他內心煎熬到極限時，只見阮歸月忽然側身望他，眼神狡黠，酒窩裡漾著藏不住的笑。
“既然如此，我們就試試吧。”
裴雲祈強忍著心慌，“不用勉強，我可以等你徹底接受我。”
他最擅長等待了。
“不是勉強。”
那瞬間，天光大亮。
心上人逆著光，宛如天神下凡，發出的光芒深深刺在男人狂跳的心。
煙花驀地在腦海綻放，裴雲祈愣怔一瞬，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不顧還在輸液，他猛地拔掉針頭，衝到阮歸月面前，眸光深深。
“你、你的意思是…”
“是我也喜歡你。”
不管是不是因為吊橋效應。
既然心動，那麼便順意而為。
說完，阮歸月直接捧住他的臉，傾身吻住他，將男人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薄唇相碰瞬間，曖昧肆意流轉。
下一秒，裴雲祈漆黑的眸子蘊著炙熱的光芒，反客為主。
右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如攻略城池般四處掠奪。
正如他本人，他的吻起初是溫柔的、小心翼翼的。
直到摸清所有門道後，他逐漸變得霸道。
阮歸月漸漸腦袋發昏，“唔”一聲，雙手想要推開他的胸膛，瘋狂掙扎。
裴雲祈這才意識到自己做過頭了，終於放開她。
但緩了下心神，又意猶未盡地在她唇邊上啄了幾下。
“太好了。”
他發出感嘆。
*
裴雲祈始終覺得自己不算是個合格的商人。
不然為何步步為營的他，怎麼會在聽到心上人那句“我喜歡你”後瞬間潰不成軍。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他的月光始終皎潔明亮。
竟叫他生出了攬月的心思。
可他骯髒至極，他不配。
他只能偷偷祈求上天讓她平安喜樂。
但沒想到——
他的小月亮竟主動奔他而來。
*
眾人皆知，裴雲祈是阮歸月養的惡犬。
卻不知這一切是裴雲祈自甘情願。
“既然給我帶上了項圈，那就要負責到底。”
“飼養我，擁有我…”
“以及…愛我。”
【小狗番外完結】
【下一章還有狗狗日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