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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夸父背過身去。
“好,我來。”楚雲逸不再推辭,一劍狠狠刺向無頭族首領的心窩。
“你這樣是殺不死他的。”無身族首領回道。
“那該怎麼辦?”楚雲逸問道。
“大卸八塊,剁成肉泥,挫骨揚灰。”無身族首領回道:“還有更簡單的方法,吃了他。”
“不要。”老夸父直接拒絕了:“那就把它燒成灰吧。”
多可笑啊,同根同源的要互相吞噬,反目成仇的敵人卻給了最後的體面。
戰鬥終於結束了,無頭族全族覆沒,夸父族損失慘重,無身族所剩無幾。
楚雲逸強忍著噁心處理無頭族首領的屍體,白增亮開始生火。
姬寰也看著妊巽的屍體發呆。
屍體拋進火堆裡發出令人作嘔的臭味,趙嗣和上官靈澤早早的就跑到一邊去。
姬寰把妊巽的屍體也拖了過來,和無頭族首領的屍體一起丟到了火裡。
“快把它給我,答應你的我已經做了,現在該你完成你的承諾了。”無身族首領急不可耐的催促著楚雲逸。
“好,我這就給你。”楚雲逸笑著掏出信標。
無身族首領馬上湊了過來,就在他接觸到信標的一瞬間,一柄長劍已經刺入了他的下頜,又有從嘴裡竄了出來。
“你——”無身族首領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楚雲逸。
楚雲逸卯足力氣,直接把這顆醜陋碩大的頭顱甩進了火堆裡。
“不……”無身族首領在火堆裡發出了絕望的怒吼。
起碼在最後一刻,變成了完整的刑天。
姬寰靜靜地佇立在一旁,眼神空洞而深邃,望著那不斷吞噬著一切的火焰,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雜陳交錯。
老夸父緩緩地走到一具具族人的屍體前,那曾經強壯有力的雙手此刻微微顫抖著,輕輕地合上他們圓睜的雙眼,嘴裡唸唸有詞,彷彿在與這些逝去的生命進行著最後的對話,為他們的離去而深深懺悔和祈禱。
“都結束了,我們也該離開了。”楚雲逸拍了拍姬寰。
“這個信標你們拿去吧,如果……如果能收到先知文明的訊息,如果……我還能活到那個時候,希望你能告訴我一聲。”老夸父的聲音沙啞著。
“等結束了外面的事情,我還會回到這裡。”姬寰嘆了口氣。
老夸父說他們這些人不該存在,自己又何嘗不是餘孽呢?死在這個無人問津的角落,或許才是自己最好的歸宿。
“走吧,一路平安。”